相比之下，井与齐就穿得太随意了，橙的短袖连帽衫，是一个星期都没洗过的篮球大衩，一双底早就磨成黑的白拖鞋。甚至背包的拉链都没拉好，漏中午吃饭脏的实验室服的一个角。

“你吃醋了？”

是一比香味更烈的酒味。

哦，不对，好像自己现在这个情况下已经是狗了。

井与齐以前倒是听说过这东西，但是她只知这玩意儿不是给狗用的吗？

那是一个极为经典的，嘴。井与齐脑海里全都是一排排警犬，这些德牧嘴上着这个玩意儿，还帅。

“我也是刚到。”

“那还是我…自己吧…”

下一秒却被单菁晗抵在墙边说不话来，她偶尔也会忘记单菁晗其实个比她，在这情境下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等黄阿丽上了Uber，井与齐才慢条斯理地翻手机，看看自己ins story的浏览记录。

这下不会真玩大了吧…

井与齐及其不情愿地接过那个嘴，上面还带着些制品的那臭味。

井与齐接连往后退，直到整个人靠在酒柜边上。她从来没见过单菁晗如此霸的态势，拎着嘴的一带，放在自己前晃来晃去，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更像是一层雾，让井与齐看了更是。

敲门过了两分钟，单菁晗才慢悠悠地开了门，听拖鞋在地上懒洋洋拖动的声响，难这阿姨已经准备上床睡觉了？

“逗我一下？”单菁晗捻起井与齐的下，“井与齐，你是不是忘记你是我钱养的狗了？”

约莫晚上十一，井与齐站在单菁晗的公寓门，低一闻自己的衣领，果不其然全是今天那小孩很烈的香味。

“我喝？”单菁晗撅了撅嘴，又饮上一大，颇有武松打虎前的豪迈之意，“你呢？和小姑娘在外面都喝sunrise了？你们怎么没一起待到sunrise呢？”

黄阿丽要求和井与齐吃一样的，却惹得井与齐嗤笑，她这么多年吃这家店，只吃cheese burger，就连料都是官方料。

单菁晗穿着黑内衣，手上是一大瓶龙兰。

“是你自己还是我给你？”

果不其然，单菁晗老师虽然一个电话都没打，甚至一条短信都没发给自己，但是依然默不作声地视察自己在外面的各活动。

井与齐忍住不去看谁浏览了自己的ins story，宁可听黄阿丽bb几个小时那些她认为本不算压力的压力，那些父母在家的趣事。井与齐只得来一个结论，Clone同学是一个被父母保护得很好的华裔小孩，这个结论的二级结论便是，这女孩是式甜心，但是还是很无聊的那款。

井与齐讨好似的踮起脚尖，吻在单菁晗酒味很重的上，接过她手里的酒瓶，从她的胳膊下绕了去，把酒放到酒柜里。转一看，单菁晗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

着，估计往衣领里面看，还能发现这是TW的童装吧？

“你觉得呢？”

再过两个小时，井与齐的ins story再度更新，是城区里一家大学生常去的小酒吧，画面里是黄阿丽和一杯龙兰日。

“你喝纯的？你这么喝要…”

两个汉堡，两杯大可乐，杯上还挂着亮晶晶的珠，薯条被炸得有些老，这些东西加上一个黄阿丽和一个井与齐，变成了井与齐在下午六半ins story的图。没有任何文字，只有几个睛变成心的emoji。

单菁晗一脚把门踹关上，随后捂住井与齐的嘴。

“单老师…”井与齐意识到可能单菁晗真的生气了，“我就是想逗你一下…”

“可以不吗？”

井与齐心里直骂娘，妈的，原来金主生气了是这样的，早知如此呢！她向来喝不了纯饮，太辣咙，还极容易醉成狗。

语毕，单菁晗了一大龙兰，掐着井与齐的脖喂到她的嘴里。

突然她心里萌生一愧疚，自己不但利用这个对自己有些许慕之心的小学妹，还不好好在内心称呼她的名字，而是取了个怪里怪气的外号，黄阿丽。

说话声音一个字比一个字小。

黄阿丽蹩脚的中文让井与齐听了只想笑。

井与齐一边窃喜，一边不忘把包挂在门，顺换了双拖鞋。

单老师会不会主动要求和自己吃一样的东西呢？她也会像黄阿丽这样心打扮吗？好像是会的，但又好像只是巧合。

尤其是装醉的样，井与齐都只好把脸别过去，否则自己真的很难忍住不戳破她的小心思。

诶？那他妈是狗啊，我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