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

王世洁笑一声：“这不是钱的事，这是我多年来攒下的家业，吴大公，我没你那么好命，没你那个好爹，我还不招人待见，给我的地盘，都是北垣那穷地方，该到手的钱，我一个都不能放掉。你记得，这事得你亲自去办，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吴杨连连摇：“我没有，不要冤枉我！”

理说，王世洁的生意不该让吴杨手，这事犯忌讳，以后恐怕会有争执。

尤其是吴杨，白天里帮王世洁收账，没时间睡觉，下哈欠连天，睁不开睛。

“王灯郎，账我去收了，没收上来。”

伍善兴知徐志穹有苦衷，也没多说，副千易旭楼问了一句：“你认得那城门尉？”

吴杨没敢多说，刚要离开小舍，却又被王世洁叫住了：“你先别走，我有事要给你办。”

王世洁喝：“那还敢说不是你！”

易旭楼看到伍善兴备着酒，且叮嘱徐志穹一句：“平时巡夜，与你同窗小聚片刻也无妨，切不可贪杯误了正事。”

北垣这几家商铺，多的每个月给两吊钱，少的能给三百文，加在一起也就七八吊。

自己有伤在肯定去不了，万一被他们截胡占了便宜怎么办？

林二的嘴上换了新胭脂，说好去尝尝的……主要是去尝尝糕。

“衣裳是我洗的，没有别人了。”

提灯郎向商铺收月钱，也是普遍现象，白灯郎能压榨些小买卖，绿灯郎和青灯郎能压榨些大商铺，哪怕是富商贾，只要在夜里生意，也得给掌灯衙门一份孝敬。

“谁免的？”

吴杨不知如何辩解，慌间，想起昨天一幕：“徐志穹碰过你衣裳，他说要给你送到小舍来，我没让他送，他跟我撕扯了两下。”

王世洁的预很准，今天晚上，除了武栩和几位特殊任务的灯郎，掌灯衙门全动，在两个红灯郎的带领下去巡夜。

等这位吴大公升了青灯郎，不回来报复都算好的，还能给王世洁一文钱吗？

没有煨的黄酒，没有新鲜的果，没有白白圆圆，也没有人给捶背肩了。

“有人把这些商的月钱都免了。”

“那我问你，除了你之外，昨天还有谁动过我衣裳？”

走到城门附近，伍善兴冲着徐志穹挥了挥手，徐志穹无奈的摇了摇。

走到一半，一众提灯郎乏困不堪，每过一条街就要歇息片刻。

这个晚上不自在了。

红灯郎、副千，易旭楼，带领一半人向北巡夜。

白芍药茶铺也不能去了。

吴杨拎着账本，不情愿的走了。

这钱，只要王世洁开，吴杨不会不给。

吴杨很困，他不想去北垣，只想回去睡觉：“有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

昨天的事情怒了武栩，今晚估计大小提灯郎都得去巡夜。

王世洁冷哼一声：“我当初打了你一顿，想是你怀恨在心，用这下作手段算计我！”

王世洁从枕下边拿了一个账本，给了吴杨：“北垣的这几家买卖归我，今天是他们月钱的日，你替我把账收了，我知你也看不上那几个小钱，今晚上再给我送来。”

“徐志穹！果真是他！”王世洁咬牙，“今天武千跟到了望安河，一准也是他告的密，这个杂，等我伤好之后，绝对饶不了他！”

到了黄昏，吴杨回了衙门，把账本给了王世洁。

听着吴杨的脚步走远了，王世洁一拳锤碎了案几。

到了西北岔路，易旭楼分拨一半人手去巡城西，徐志穹则跟着他继续巡城北。

红灯郎，副千，陈元仲，带领一半人向南巡夜。

王世洁叹了气：“算了，你走吧。”

到了一岔路，易旭楼就分一拨人，分到最后，剩下徐志穹和十几个灯郎跟着易旭楼一起去了北垣。

“你是不是在我衣裳上动了手脚！”

可这个月给了，下个月呢？

“徐志穹！我看你是活腻了，我要是不把你变个废人，我就不姓王！”

但王世洁有不好的预。

徐志穹：“是卑职昔日同窗。”

徐志穹连连。

“我怎么会这事！”

……

“他们说是徐志穹。”

不能去勾栏了，不能看舞娘了。

王世洁瞪圆睛：“为什么？”

易旭楼怒喝一声：“看你们这懒散模样，哪还对得起提灯郎的名号

因为掌灯衙门是京城夜里的主人。

等新人了徒，跟了别的白灯郎，谁还能认得他王世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