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韩姑娘说武千与吏郎中孙继登不睦，这事我去查过，孙继登确实弹劾了皇城司，但却是弹劾武威营办事不力，似乎与武千没什么系。”

“去吧，去吧，莫再多说！”

“我说她能听么？你去安她几次，有个三五次就够了。”

武栩摇：“你知我不官。”

姜飞莉有些吃惊，没想到钟参手这么狠，但她并不为史勋到惋惜，史勋擅长钻营，可才学不济，姜飞莉认为他不上武威营的职位。

下史勋被贬，姜飞莉主动请缨：“还有半月时间，请将此案予属下，属下定能给指挥使一个代。”

“三五次怎地？你在莺歌院，可是把十个阁主给……”

钟参一拍大：“我举荐你副指挥使，庆王的事情过去这么多年，陛下肯定不追究了，以后皇城司就是咱们兄弟两个的！”

钟参嗤笑：“你那名声还用败坏？白天看画，晚上睡阁主，你当我不知么？匀两次给姜少史，却还吃了亏么？

钟参命人摆酒，武栩只顾吃喝。

他知案非同小可，也知背后可能涉及一些大人。

姜飞莉负气而去，大堂里只剩下了钟参和武栩。

“小气，你小气了！”钟参又给武栩倒了一杯，“咱俩之间打闹惯了，你又不是不知我情，却还与我计较些什么，你且说说，这案到底怎么置？”

“官我也给，钱我也给！”

武栩一锤桌：“我的名声都让你这人败坏了！”

武栩拿起酒壶：“既是给了我，我所作所为，你不得预。”

又喝几杯，钟参叹气：“你得空，去看看姜少史。”

钟参看了看姜飞莉，摇摇：“姜少史，你先去吧。”

多说无用，史勋泪离开了正堂。

武栩又：“我还缺些帮手。”

……

钟参拿起酒杯，武栩把酒满上，两人这就算是说定了。

“事成之后，你须给我些好！”

你的错，都是我的错？”

“你既然没错，还留在我正堂作甚？这岂不委屈了你！”

“罢了，只要你别把皇城翻过来，剩下的事情都由着你。”钟参答应了。

韩笛笑：“世

“你且替我告诉她一句，不是我看轻了她，是这件案她置不了，我是真心护着她。”

武栩笑：“这话，你为何不自己去说？”

武栩冷笑一声，把酒喝了：“我哪知什么去？我是那没心计的武夫，只会给你惹是生非罢了。”

钟参咬了咬嘴，他就知武栩会提这样的条件。

不用，这是皇城司指挥使的特权，除了两名副指挥使，皇城司其余人升降任免，都在指挥使的掌控之下，不需要经过任何人允准。

“武威营、青衣阁，包括我正堂在内，人手随便你用！”

“伯封啊，”钟参给武栩添了一杯酒，“你看这案，可怎生个去？”

武栩又喝了一杯：“说了又有何用？却还不是要给武威营么？”

武栩诧：“我看她作甚？”

“指挥使……”姜飞莉不明白为什么钟参信不过她。

我听说你那有李沙白的真迹，这李沙白的画，确实是好，但赝品也多，你空拿来我看看，我给你鉴别一下真伪。”

可既然选择了武栩，这就是他必须承担的后果。

武威将军是正五品官，武威营前军校尉是正七品。

史勋赶施礼认错，钟参要动真格的了。

武栩放下筷：“还三五次？你当我是什么人？”

认错也晚了，钟参唤来文官，吩咐：“拟文书，革史勋武威将军之职，留任前军校尉。”

史勋连降两级，从武威营的首领，变成了一个中层军官。

钟参放下酒壶：“你不就等我一句话么？罢了，此事给你掌灯衙门就是！”

史勋摇：“属下绝无此意。”

画舫之中，梁玉明置备一桌上等酒菜，与韩笛小酌了几杯。

这么大的事情，不用通过吏么？不用告知内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