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神太过专注情，情里又藏着沉的外人不懂的悲伤，语气低沉诚恳像是在祈祷。

这厮也就在锦晏面前才会装得乖一些。

谢镜呵呵。

周鹤松了气，之后再也没有贫嘴。

要是锦晏听了，一定会生气。

他脑一转，忽然反应过来谢镜说的是打赌的事，他没有把锦晏当作赌注的意思，可动机和目的都跟锦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至少，不是她的喻清棠。

谢镜听了一会，见锦晏真的了同情的表情，忍不住说：“他骗你呢，他那么的人，怎么会被人欺负。”

喻清棠没有面向宾客，他只看着锦晏一个人，说：“晏晏，生日快乐。往后余生，都要快乐，永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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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镜：“好啊。”

谢镜冷笑，“你是听话的乖学生？”

周鹤：“谁说聪明的人不会被欺负？先前我那个初中，锦晏那会儿去京城玩还跟我一起碰见过，那些坏学生专门欺负的就是学习好听话聪明的乖学生。”

要是喻叔叔在这儿，保不齐会给他一个大耳刮。

周鹤还想继续卖惨，谢镜忍无可忍，故意说：“你先前说要打什么来着？”

周鹤表现得比锦晏还兴，“终于开始了？那赶快走啊！”

喻盛和慕榆满怀喜悦地说完了开场词，又给女儿送上了最真挚最无私的祝福。

锦晏的成人礼办得不是很隆重，也不张扬，可现场所有东西，气球束，蓝星海，包括送给宾客的伴手礼，全都是巧又昂贵的东西。

之后是何老跟外公外婆，再之后就是喻清棠。

锦晏问谢镜他父母怎么样，谢镜解释说：“他们很好，不过他们在海上，一时半会回不来，就托我将礼带来了，一会儿你拆了看看喜不喜。”

两人一左一右挡在锦晏边，本没给喻清棠留位置，而以往锦晏边最近的那个位置，站着的永远是喻盛夫妻和喻清棠。

这不是喻清棠。

旁边谢镜绅士手护着锦晏，“那我们走吧。”

在“家人”里，他说的话是最少也是最短的，只看文字的话，好像也没什么技术量。

周鹤脑内飞速转动，他一边给谢镜使一边说，“打球嘛，我是说我假期不多，趁着还有时间，正好约上柳淙他们几个一起去打一场篮球。”

他也确实在祈祷。

周鹤愣了一下，打什么？

站在他斜对面的周鹤跟谢镜两个人拧着眉，即便知喻清棠不可能在这样一个日里告白，可当对方上前一步时，他们的心还是悬了起来。

周鹤面不改，嘴角咧开一抹笑，“我怎么不是？我有多听话，锦晏妹妹最清楚了。”

锦晏问周鹤在军校的生活怎么样，他立即叫苦连天，绘声绘地说他在学校的训练日常，没说几句，可把自己委屈死了。

锦晏刚完谢，喻清棠就找过来了，他缓步来到三人跟前，目光看着锦晏，“晏晏，成人礼开始了。”

锦晏盯着他的睛，曾经那么漂亮那么对她笑的一双睛，如今弥漫着的只有无尽的孤寂和悲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