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袜，凡说的批发价，也就是三五，他今天赚了十块钱，拿两双袜送给孙瑶和蓝国萍二人，他咬咬牙还是能够承受的。

“这是120斤粮票，我事先数好的。凡，你再数数看。”

穷人家的孩，知10元钱是如何贵重。想到自己只耽误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赚到了10元钱，吴贤就忍不住想笑。

凡放心了。既然吴贤赚得不少，那就接受他的想法吧。凡能够想得吴贤持要给他120斤北京粮票的动机，这是一个尊严问题。

“哦，那我下次就给她们买。”吴贤轻松了，比袜便宜就没问题了。

凡想了想，说：“也不会很贵吧，最多两钱一块，比一双袜便宜。”

这个数字，他在从师大回北大的公车上已经心算了无数次，又在应当给凡166又2/3还是凑成一个整数的问题上纠结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凑成整数。毕竟，凡帮他到了袜，他也不能一表示都没有。

“对了，凡，我今天去师大卖袜，那些女生大多数都是用粮票换的，现金很少，而且粮票也主要是北京粮票。”吴贤又想起了要跟凡说的正事。

“你给我粮票就行。我那个朋友是从南到北京来生意的，他们正好缺北京粮票呢。你就一斤北京粮票抵一二，算粮票给我就行。”

礼吧，女生肯定喜。”凡着馊主意。

“你给我110斤就行了。”凡摆摆手，“我那个朋友，他们平时没有粮票，要跟人家换，一斤一五甚至两的时候也有过。我给他们110斤粮票，抵14元钱，他们兴还来不及呢。”

吴贤持：“那不行，我是一二一斤换的，也得这个价钱给你。我还是给你120斤吧，我想过了，你要去找你那个朋友拿袜，也要坐公共汽车的，车票也要好几钱。”

“我现在就给你。”吴贤动作极快，上伸手到书包里掏一个纸包，递到凡的手上。

凡想了想，反问：“老八，你今天赚了多少钱？”

“这不奇怪啊，咱们原来不就考虑到了吗？”

他听说过这东西，对这东西的唯一印象就是特别大上，想必应当是很贵的。对方帮了他的忙，他还真有送一双袜给对方作为酬谢的想法。

“巧克力……是不是很贵？”吴贤怯怯地问。

“那好，你就给我120斤北京粮票吧。”凡说。

“如果给你120斤北京粮票，我还剩下20斤北京粮票，还有28斤全国粮票和3元钱现金，加起来差不多是10元钱。”吴贤说，同时脸上又绽了笑容。

“我是说，我怎么给你钱呢，我今天只换到3元钱现金？”

“那好。凡，你看，你说袜的批发价是三五一双，我拿走了40双，一共是14元钱。一斤粮票抵一二，所以一共是166又2/3斤，我给你120斤吧。”吴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