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这一，王兴龙便不敢再说啥了。他在心里盘算着，一会就去买一劳动布的工作服，加上纱手、长筒雨鞋，务必要让局长的形象变得光辉灿烂起来。

梁栋泉叹：“人家搞的这个，叫谋。你不想上当也可以，他会去找其他愿意上当的人。这个项目，毕竟是一个好项目，我们就算是知上当了，又能不接受吗？”

“这怎么可能？”王兴龙一愣，“清洗办公楼的业务，多赚钱啊，他们怎么会不想？”

的是自己的照片，信不信局长能把自己撕撕喂狗去？

“好的好的，局长，我会提前好准备的。”

“老王，咱们俩都看走了，这个凡，是一条小狐狸啊。”梁栋泉说。

王兴龙连声答应。他算是明白了，所谓亲自验，不过是一个对外的说法罢了，凡请梁栋泉去扫厕所，要的只是一个新闻。估计请记者拍几张照片之后，就可以结束了。

约好星期天見面的時间和地，梁栋泉亲自把凡和薛楚江送了自己的办公室，又代王兴龙把他们俩送劳动局的院。

王兴龙无语。

“艹！原来是这样！”王兴龙面有怒，“这么说，咱们不是上了这个小混的当了？”

等王兴龙再回到梁栋泉办公室的时候，见梁栋泉正站在窗，看着外面路上渐行渐远凡、薛楚江二人，脸上似乎带着一丝冷笑。

“……”

“靠化学清洗赚钱，没那么快。而如果能够直接卖清洗剂，赚钱就快得多了。这相当于我们全省各地的待业青年都在帮他们卖货。”

这就是凡说的“人咬狗”的大新闻了。

啥叫碰上个不讲理的，伱这不是骂自己吗？

“局长，你看这事……”王兴龙走上前，怯怯地说。

梁栋泉却不在乎，他继续说：“还有一，就是这个凡的心很大。報纸上说，他是受化工的领导派遣，回来开这个沧化公司的。所以，他不会有耐心去慢慢发展，而是要用最快的速度成绩。

梁栋泉说：“如果他们卖清洗剂的利更，又何必自己辛辛苦苦去清洗呢？他们把人派来，在各地揽业务，也是要成本的。而且碰上个不讲理的，不让他们在当地，他们可一办法都没有。”

梁栋泉说：“我一开始，和你的想法一样，还以为他们会把着化学清洗剂，不肯卖给我们。现在我才明白，从一開，这个沧化公司就没打算自己化学清洗，他们打的就是卖清洗剂的主意。”

梁栋泉把手一挥，说：“这件事不用争了。我作为一局之长，这样的事情，肯定要亲自去验一下的。老王，到时候你也去，提前准备。不过，其他人就不要再安排了，动静闹得太大也不好。”

到时候把照片往报纸上一登，说劳动局局长不辞辛苦，亲自跟着外地清洗公司清洗厕所，学习相关技术，造福本市待业青年。

“你是说……”王兴龙说一半，后面接不下去了，他是真的不知梁栋泉想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