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坤全脸有些难看。尼玛，这厮是给鼻上脸，这老古的称呼，越叫越顺了，这是没把我老古当成领导的意思咩？

“关于德松会社和沧化公司合作的手续，就拜托你去办了。这件事情，是在古长的亲切关怀和大力支持下促成的，军功章都是古长你的，我一都不要。”

古坤全想明白了这些事，开始替凡谋划了。他担心刘娜把事情说去，其实就是表示自己会守如瓶。毕竟，这件事最早是由他接洽的，如果其中的内幕透去，对他也是有恶劣影响的。

寻常人哪知什么空壳不空壳，有官门关注的，也就是德松公司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日本企业。既然德松公司是日本企业，那么它与沧化合作成立的沧松科贸公司，自然也就是中外合资企业了，是可以享受无数特权的。

古坤全摆一副追悔莫及的神情，脸却已经笑成了一朵。

凡把手一摊：“老古，你如果能给我找到一家世界500企业，说服它和我们合作，我立就把北岛给拒了。”

其实，在凡说要和北岛正伸合作的时候，古坤全就知，凡看中的是北岛正伸的这张虎。

德松可是纯的日资哦，这是多大的新闻！

“所以啊，老古……”凡看着古坤全，拖了个长音。

凡的意思很明白，他也看不上北岛正伸，可是人家毕竟是如假包换的外宾啊。德松公司再空壳，拿到台面上说的时候，它也是外企不是？

“对对，这事，说去对谁都不利。”古坤全连忙应。

凡笑着说。

“我总觉得，你们沧化公司就算要和外商合作，也不应该选择这样一个空壳公司吧？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去，有关门会怎么想？”古坤全找到了新的反对理由。

那几神奇的家用化学清洗剂，但听凡的描述，结合自己在日本的生活经验，他认为凡的估计是非常保守的，能够达到这功效的清洗剂，价格再五成也是能够卖得去的，所以30%的利不成问题。

就算不提什么特权，光是中外合资这件事，就足够沧塘县和沧海化厂上半年了。改革开放已经三年时间，整个茂林省建立的中外合资企业也就刚够一个掌，这还是把什么侨资、港资都算在内的。

“你个小，想偷懒就明说！让我帮你跑，还好像是给了我多少好似的。我真后悔，我老古嘛要认识你！”

“……”

“可是，那个翻译小刘，会不会把这事说去？”

凡当然不敢相信北岛正伸的人品，他要求北岛正伸资500万日元，就是相当于收了对方的预付款。未来他向日本发货，每次的货值绝对不会超过这个数目。然后，要等北岛正伸把收到的货款汇到中国来，他才会发下一批货。

古坤全再度无语。

凡摇摇：“她不会的。这件事，她有短。她肯定收了北岛正伸的东西，一开始还帮着打掩护，如果这事被外事办领导知，她就不是个检讨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