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商业互，听得一旁的柯龙转向。

说话间，三个人已经走了火车站。陈兴泉抬手招呼了一下，一辆半新的帆布篷吉普车便直接开到了他们面前。

“这个可以有……”

凡说要来仁桥，结果却放了陈兴泉的鸽，事后自然是要打个电话向陈兴泉解释一下的，顺便还让陈兴泉给他预支了一些分红，以便他在劳动服务公司装叉。

人，我们这小事情，无所谓的。”

“哪里哪里，这都是凡你搞来的涂料好，酒香不怕巷，跟我会不会生意真的没啥关系的。”

而且，借车这事情，是需要一些面的，陈兴泉居然已经混了这么大的面。

陈兴泉因此也就知，凡这段时间忙的是一位副长委派的事情，这就属于国家大事的级别了，是他这人把脖仰成90度角都看不见的度，他岂敢有什么怨念。

几个月不见，陈兴泉居然声称自己可以借到轿车，而且有不止一个关系，只是不凑巧，这几个单位的轿车都不在家。这个年月里，很多地方的县政府也只有吉普车而没有轿车，有轿车的都是一些来更大的单位。

“这个真没有。”

非但没有怨念，陈兴泉还觉得自己能够傍上这样一位被副长垂青的少年，是自己莫大的荣幸。在他想来，凡的前途绝对是不可限量的，自己只要抱住凡的大，这辈的荣华就有保障了。

唉，这些有能耐的人路太了，我这个纯洁少年理解不了啊！

“凡，上车吧。”

似乎是看了凡的心思，又或许陈兴泉原本就是想用这样的方法来向凡一些暗示，他假装腼腆地笑笑，说：“凡，你是不知，咱们搞的那个防污涂料，现在火得很，好多人都要托关系来买。一来二去，我也就认识一些人了。”

还是解释一下吧：这段时间在写一本专业书，倒也是关于工业史方面的，几乎是从零开始接了一个新行业，查资料查得转向。

陈兴泉拉开副驾的车门，向凡示意。

“事在人为，老陈你的功劳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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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多认识一些人是好事啊。”凡笑，“生意不就是讲究关系吗？我早就看来了，老陈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什么生意到你手上，你都能个样来的。”

“哪里，哪里嘛。”陈兴泉窘，“这不是为了接你，我去找人借的车。本来想借个轿车的，不巧了，我认识的那几个有轿车的单位，车都开去了。没办法，只好借个吉普车。”

凡看看吉普车，又看看陈兴泉，笑：“不错啊，陈老板，鸟枪换炮了，连车都有了。”

他的话说得低调，但凡还是听了一些凡尔赛的味。搁在几个月前，陈兴泉是不敢想找人借车这事情的。他虽然生意赚了钱，但毕竟也就是一个农民而已，凡撮合他和仁桥化厂的厂长邓有良一起生意，他都觉得受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