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不堪成什么样，杰克都能接受。这就行了。阿尔瓦摸了摸头发，有一种精疲力竭的感觉。他抬起头，看到了菲欧娜。

菲欧娜满眼担忧。

阿尔瓦笑笑，用笑容告诉她别担心。然后站起身，离开，像是从卢卡面前逃离。撞到了椅子他都没有把椅子摆好。

典狱长走后。菲欧娜把一摞盘子放在桌子上，转过头看满脸忧伤的卢卡，“卢卡斯，你伤害他了。”

卢卡斯满眼忧愁，抬起头。并没有说什么。这时候他也很心痛。

“好吧……好孩子……”菲欧娜道。

将过往坦白。轻松是一时的。纠结与痛苦接踵而来。阿尔瓦走着路，心情愈发沉重。上楼梯时他用手扶住石墙，艰难地迈步子。终于，他回到了住处。

杰克靠在门框上，双臂抱起，已经等阿尔瓦好久了。

阿尔瓦走近，垂着眼帘。杰克站直。

看阿尔瓦很失落，杰克说：“我走之后，那小子干什么了吗？”

阿尔瓦没回答。杰克站直身子，要往门外走，“行，我把他打到满地找牙，给你出出气。”

阿尔瓦扯住了杰克的衣角，“回来。”声音很柔软，“杰克，不要这样。”

杰克很听话，转回头，扶起阿尔瓦的下巴，看着阿尔瓦憔悴的神情。

阿尔瓦知道杰克想要什么，微微仰头，把嘴唇凑上去。和杰克接吻。用清凉温柔的吻缓解杰克的怒意。

他倒没有多爱杰克。他只是觉得，如果这样能缓解对方强烈的感情，就这样吧。杰克的怒火熄灭，自然不会在意冬蝉，可能的血腥风雨被扑灭。

“他太年轻……也不是从黑暗里来的，他生活在光明之处，看不到深渊中的深渊。”阿尔瓦说，“我们，从泥潭里挣扎出来，所以你不介意我一身的脏……”

“我管你脏不脏，我知道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杰克道，“小时候，你给我面包吃。现在，你留着我的命。”

“连你都没了，我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了。”和杰克说话，阿尔瓦感到轻松，“你是我过去的一部分。”他的情绪恢复了些，甚至他还笑了一下，他走进房间，扯着杰克的衣角把杰克扯进来，然后关好门。

“你晚饭，吃饱了吗？”阿尔瓦说。

“还行。来到这里之后没有饿过肚子。”杰克说，“你舍不得饿着我的。”

晚上，阿尔瓦梦见了小时候。

他和养父住在贫民窟里。养父虽然是粗人，但也懂得学习知识对小孩很有好处，所以把阿尔瓦送到一位老师那里，让老师教阿尔瓦学习。

阿尔瓦每天都要带着几本书去老师那里。他没有特别聪明，但是肯用功，老师教的他都会。

小镇有地痞流氓出没，有一天晚上，阿尔瓦回家，就遇到了。几个小混混拦着阿尔瓦，抢过了阿尔瓦的背包，把阿尔瓦逼到墙角。其中一个人发现包里面只有书之后怒气冲冲地把书丢到了水沟里。

“没收到钱，哥几个不甘心，看你这长得比姑娘家还好看，不如……”其中一个人露出了贪婪的带有猥亵意味的笑容，不停抛弄一把尖刀，一只手插兜，慢慢走向前。

有人钳制着阿尔瓦，抓着阿尔瓦的肩膀，阿尔瓦动弹不得。那人悠哉悠哉地靠近，勾起阿尔瓦的下巴。阿尔瓦心里恶心得不行，一口咬住对方的手指，把对方激怒了。

一只手高高抬起，毫不怜惜，重重地落在阿尔瓦脸颊上。

只听“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