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一言不发，满脸愁容，然后菲欧娜看明白了，“你是懒得管账吧。”

典狱长和她对视，菲欧娜这时候已经有点理解不能，她看到典狱长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菲欧娜：“那行，以后你，在公开场合假装翻翻账本就行，有威慑力。”

估计从那时起，菲欧娜就觉得他没啥用吧……

阿尔瓦开解自己，告诉自己事实如此，也不能怪菲欧娜说。

“不管你过去怎么样，现在大家都在你身边，希望你能珍惜眼下的人。”菲欧娜说，“冬蝉他还是年轻，有的事情他没有见过，希望你包容、大度。”

阿尔瓦点点头。用一双很忧郁的蓝眼睛看着菲欧娜。

其实是装的。如果不装，菲欧娜不心软，保不准还要训他多长时间。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你自己掂量掂量。”菲欧娜转身离开。

阿尔瓦松一口气。

昨晚杰克吃醋摁着他要一回，再加上早上起得早，他没有收拾，现在感觉身上到处不自在。想去洗个澡让自己舒服一点。

手杖被他靠在墙边，他带着东西去浴室，坐着身感受着热水冲在他身上。

他的发丝被冲得垂着，贴着皮肤。他盯着自己的腿看，不觉得自己皮肤白，能看到皮肤下的青色的血管还有一些紫色的很细的东西，这些让他感到可怕的真实。

细细看皮肤，看这具身体，他感觉一点也不美，却还是有那么多人，为之趋之若鹜。

洗完澡，穿着白衬衫出门，阿尔瓦擦着头发，衬衫因为水渍贴在身上。

热气飘腾。

杰克坐在卧室，坐在书桌边，翻看报纸。听到声音，他看向阿尔瓦。

“今天不出去干活吗。”阿尔瓦问道。

“今天累了，想歇一天。”杰克说。

阿尔瓦在床上坐下，擦着头发。杰克站起身，想接近阿尔瓦，阿尔瓦抬起头，目光有点警觉，又可怜兮兮的。

“今天不行。”阿尔瓦说，“你弄一次，我要疼很久。”

杰克走到阿尔瓦面前，“对不起。”

看阿尔瓦疲惫的样子，杰克不想打扰他，没说什么，回到书桌旁坐下。

他想起小时候，阿尔瓦会给他冲羊奶喝。

然后他说：“你饿吗？”问阿尔瓦。

阿尔瓦摇摇头，“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吃不下，或者吃下去消化不了。”

“特别软烂的东西能吃吗？”杰克说，“煮烂的土豆，配着全熟牛肉，能吃一点吗？”

“听起来很香。”阿尔瓦说。

“我给你做一点儿。”杰克很开心，因为阿尔瓦需要他。

他在仓库里找到围裙，阿尔瓦给他系上，在后腰打一个蝴蝶结。

“好了，可以了。”阿尔瓦说。

“行，你等着我。”杰克拎着汤勺还有一口银闪闪的锅。

除却打架斗殴，杰克对煮饭也很有研究。这些年他漂泊过很多地方，做过很多工作，在餐馆的后厨帮忙，他跟着主厨学了一些技巧。

中午，阿尔瓦甚至没出现在餐桌上。菲欧娜和冬蝉面面相觑。

冬蝉忍不了了，站起身，痛苦、愤怒交织，他很难受，“我去问问他。”

菲欧娜赶紧跟上去。

路过监狱食堂，冬蝉闻到一股香味，并非平日里烤面包的香甜。

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他有预感，典狱长就在那里。

走进去一看，有一个地方人围着，犯人们拿着器皿排着队，等待打饭。

冬蝉刚想拿捏官腔说让一让，突然看到站在一边的阿尔瓦，阿尔瓦捧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有冒着热气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