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行也懒得多待，与等候自己的秦宝一起先向南去取此番击时骑来的官，再一起向北。

张行，复又摇……这个理他懂，但他并不认为没有责任人。

“正平坊……”

白有思见状没有再多言，只能，此时即便是她也难得疲惫和心力瘁——刑尚书死了，天知接下来会什么事情？将来的事情，和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让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回去找自己亲父吉安侯一番谈。

一路无言，不过，行到劝善坊，继而转向西面，从洛过旧中桥时，忽然看到桥上迎面而来一队锦衣，为首者更是一名朱绶，便赶避让稍驻。

“张三郎吗？”

“不大晓得。”巡骑扫了对方上的污渍与血迹，语气立即变得和缓起来。“怎么兄弟认得？”

坊门，转一侧也被封住的刘坊主家中，内中空空，张行就地叹了气，居然没有任何惊疑。

张行转拽住一名锦衣巡骑。“这坊主是什么罪过？”

“转锦衣前曾过这一代的净街虎，就在此住过，认得这个坊主。”张行有一说一。“我今日本在正平坊，刚刚过桥时听到消息，专门来的。”

而张行也直接勒，缓缓沿着自己最熟悉的一条路，往修业坊北门而去。

不过终究是那句话，现在不是有想法的时候。

“今日犬鸣，他日未必不能龙啸，关键是阁下敢此鸣！”司正也不废话，说着直接拱手而去。

而白有思为了保护他们，必须要让他们少想一些事情，不然刚刚也不会在大人在场时，迅速遮蔽掉了张行过于冰冷的视线。

“兄弟，我也是刚来，委实不知原委，但据我

抵达此，已经快到傍晚，修业坊也早已经被围的不通，好在此也有不少靖安台的人，倒是方便张行。

“你心里明白就好。”白有思看了张行一，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其实要我说，就算不考虑事发突然，的确是贼人技一筹，张公恐怕也是被人耍了，才有迁怒之意……今日的事情，跟之前红山之事不一样，更像是当日落龙滩之败，你就算是真想了，理清楚了，也未必知自己该恨谁，又该找谁。”

秦宝会意，直接打过河。

对方话到一半便叹了气，然后压低了声音来对。

“是柴常检。”秦宝认了此人。

白有思既走，一个乎意料的人走了过来。“那日未曾谋面……实在是没想到，你这般文华人还有这份义烈之气。”

事实上，就算是没有多往这方面想，普通人也会因为之前的事情产生怨气和不安。

“见过司二郎。”虽然心思百转，与神全都很疲惫，但张行依然选择了落落大方，不称官职，拱手平礼相对。“称不上义烈之气，不过是绝地之一声犬鸣罢了。”

然之余当然不免多想，因为那位张世昭张公表现的过于消极与敷衍了一些，跟他的名声、职务应该有的表现相差太多。

“兄弟。”

“是他。”张行心中微动，忽然想起一事。“秦二郎且回去，我去修业坊，看看熟人是否安泰。你去帮忙买些，在我那里等我回来。”

“没有多想。”同样看着残破正平坊的张行停了片刻，摇以对，冷静下来的他说的是实话。“红山的事情我都还记着呢……巡检可见我平日有多余‘想法’？”

至于那位朱绶，也是行迹匆匆，过了桥直接向西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