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行面平静。“是有何不妥吗？”

白有思微微一怔，继而眯起睛瞥了对方一：“你要去找柴常检致谢？”

一时间，非止是白有思，便是其他组内巡骑也都纷纷来看。

上有了安排，白有思为负责人，当然要来调派，并对昨日经历了那些事情的巡骑挨个安抚，而到张行时，她倒是首先提及了昨日分别后的事情。

“张行，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有思终于懒得遮掩了。“昨日之事竟让你有了改换门的念吗？是我遮护不了你了？还是被吓破了胆，准备去寻柴常检养老？若是后者，你直言便是，我来替你安顿。”

“是。”

“昨日去见你那个坊主房东了？”

张行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开：“还差一，咱们什么时候外巡？”

听到这个命令，张行便已经明白，应该是张文达之死迅速促成了最层的决策，至于说决策是缓还是急，是严是松，倒未必好说……只是终究不用再博弈与拉扯，让他们这些小卒空耗了。

“巡检能借我些钱吗？”张行愈加诚恳。

“你想多了，还什么仕途经济。”白有思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语气怪异。“靖安台全是修行者，是有规矩的……除非你有殊勋转黑塔文书，这个刚刚否了……否则必须要通了第六条正脉，且了一次外巡，再加上平日功勋足够服人心，这才能加白绶，你第六条正脉已经通了吗？”

下一月盛暑时节。

当然，也不是很意外就是了。

“柴常检与巡检说了？”张行略显诧异。

PS：谢新盟主半个丧失来田同学，大家元旦继续快乐啊。

“他喜……”满岛蛙鸣声中，白有思有些迟疑的思索起来。“他喜书籍金石。”

“是。”张行，诚恳来问。“没给巡检添麻烦吧？”

白有思难得诧异。

“那你……”

“我是想找柴常检问问靖安台的常数规矩，看看该怎么升官，运作一下仕途经济。”张行脆答。“昨日事那般清楚，连官都不是，就不是个人，谈何事？之所以想到去走柴常检路，乃是知巡检是个洒脱的，若是找巡检来问，怕是反而落得不好……巡检，你说我怎么才能不离巡组，便到白绶？”

“那敢问巡检，柴常检有什么好吗？”张行追问不及。

“巡检想多了。”张行拱手而对，言语平静。“又不是第一次见这般情境，谈何破胆……甚至恰恰相反，昨日风云际会，大人们你来我往，如今云散风清，我也想学这塘里青蛙一般鸣，成就些事情呢。”

“书籍金石贵吧？”

“对。”白有思，随而言。“柴常检是老朱绶了，平素温和，既受中丞信任，又对年轻人多有提携，大家都很尊重他。”

“没有。”白有思瞥了对方一，摇失笑。“这有什么不妥当的。”

“没有。”白有思缓缓摇。“没有人情的人才会被人真瞧不起……况且昨日谈柴常检一直在当面，有他作保的，谁也说不话来。”

“上次就蒙他用心查案，替我沉冤昭雪。”张行自然也是连连颔首，却又忽然来问。“巡检，你说我要不要去谢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