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以后，靖安台已经全面动员状态，张行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朱绶、黑绶、白绶聚集在一起，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巡骑一起行动。而这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一支成建制超凡力量的兴师动众，既不是战争要开打，也不是现了什么刺王杀驾的戏码，而是为了维护圣人与朝廷的权威、表明靖安台与中丞的立场，从而去抓逃走的役丁。

张行恍然，继而追问：“那到底是什么呢？”

这一晚，张白绶回到家中，既没有门去探查情报，也没有积蓄猎杀什么目标，而是难得早早上榻，辗转反侧起来。

“能抓回来多少是多少，抓了之后砍了示众。”沈姓黑绶不由冷笑。“越是这个时候，中丞越要拿严格执法的姿态来，省的有人说他为了政见而废了靖安台职责……”

“要是这样……”张行蹙眉以对。“咱们这几组人，又能抓回来多少？”

“怎么回事？”

“抓多少，砍多少。”沈姓副常检伸手敲了敲张行的肚。“老弟，这事你要不想掺和，反而也不要待在岛上了，省的被临时征调，只跟了你们巡检就行……总之，躲不过事就藏在个后。”

错的，但这不耽误团伙中有人是手——延庆坊那里，绝不是靠着长生真气上去写的字，很可能是凝丹期手凌空所为，建议台中查阅地榜手最近的动向。

“三五千人，都要杀？”张行诧异至极。

张行本能瞥了一就在对方后的黑塔。

将要下班的张行瞬间醒悟，却反而心中更。

“此事说起来也是偶然。”沈姓黑绶继续代。“昨日南衙辩论，中间唤了很多工的吏员专业上的询问，所以当日消息便理所当然传遍了工，然后工那些吏员又都在工地上嘴碎的利害，结果晚上役丁大营就起了谣言，说是这拨役夫要延期，修完明堂修通天塔，修完通天塔修金，一半人都要累死在东都……最后一夜间逃了七八十，不下四五千人。”

“反正你们巡组的人是瞒不住的。”那沈姓黑绶低相告。“这不是明堂修的又快又好吗？圣人大喜，前几日赏了你们巡检家里的长辈，然后昨日又忽然传中旨，说是要在紫微中修一座通天塔，跟明堂相辉映……”

来传命的黑绶严肃以对。“昨晚城东了大，所有巡组都要去城东搜索，不说你们，昨日那两个大案都移给刑了。”

张行了，回召集官仆，让他们往城中洛各去寻当值巡骑，并往各个巡骑住找人。

“然后，据说还要在城南修一座三辉金，以定天地中枢。”沈姓黑绶也有些面张之态。“中丞一力反对，张公赞成，白公认为修通天塔很简单，但天枢很难，而且应该依次循序修建，其他人都不说话，闹得南衙和中很不开心……昨日中丞生气，我们都以为是了两个大案，今日才知，昨日咱们中丞又去面圣了，结果不而归。”

翌日，天朗气清，稍有寒风。

白有思不在，张行代为接令，不免细细来问。“我家巡检还没有来，而且说不得会直接去河上……”

“我晓得了……不过沈常检，敢问到底了什么？”张行认真来问。“有什么利害关碍吗？”

张行早早来到岛上当班，便准备继续坐观情况发展与变化……然而，刚刚抵达不久，其他人员都没到齐呢，小顾连炉都未生起，忽然间就来了急命令。

吩咐完毕，千恩万谢送走沈副常检，张行自己居然也岛，往承福坊家中一行，然后便牵着黄骠再行归来。

抓了，还要都砍了刑威

“全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