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央等他平复了情绪，又问：“你是怎么知他没了的？”

“小丫，你松手。”对方只觉得前的女孩力气不大，可自己的手突然绵绵的使不上劲儿，挣脱不开，被迫着借据送到叶央前，嘴里叫嚷，“你是哪家的野丫，凭什么抓我！”

连大伯的儿死在匪手上，过了几日，前这衣着光鲜的女就拿着他随带的铜钱来讨要二百两欠债。私买卖本就不如官的利，连大伯怎么也拿不这么多钱，那女就日日来讨债。

“只是，铜钱是连家大郎生前押给你

真不是该说是实诚还是死板。叶央在心里叹了气，问连大伯：“你儿不是没了么。”

他还不起二百两银，可借据为真，也不能借着叶央的话否认。

听到这里叶央已经明白了大概。

听他这么说，那女更加得意，指着借据：“这儿还有连大郎的手印呢。”

连大伯也：“虽说铜钱谁都不缺，但她拿的那枚，的确是老给过大郎的，背面有一划痕，错不了。”

对于别人家的事，叶央即便想手也没有理由，况且欠了银的确应该还清，连大伯可怜，却不能例外。

“大伯。”叶央看清楚借据，慢悠悠松了手，角微微翘起，别有意地盯着那女，“我看这张借据，可不真啊，你还是去官府辩个清楚吧。”

“哼！”那女看他惶恐不安的样，越说越得意，顾不上用香帕捂住鼻，从袖掏一张借据，递到连大伯面前，“瞧清楚了，黑纸白字，你家大郎借的二百两，若不放心，找个识字的帮你看看！”

借据在前一晃而过，叶央突然抬手扣住那女的手腕，制止住她的动作。

“是……”连大伯缓缓，提起来还极为伤心，“那个不孝的短命鬼，说是要去生意，结果遇上匪，就这么送了命！老早知这样，当初怎么也不会同意的。”

连大伯唯唯诺诺地，“是，是，娘再宽限些时日，我卖了再向亲戚借一些，一定够的。”

“没的宽限了，现在就还。”那女说的斩钉截铁。

“当然是了！”那女言之凿凿，又问，“小丫，你是谁？”

☆、哈士奇

后退半步，嫌恶地盯着他脏兮兮的手，“不想我声张，你倒是还钱呀！这般言而无信之人，生意肯定也偷耍，以次充好！”

“你上下嘴一碰就鉴定来了，怎么不去珠宝铺活呀？”那女神带刺，却在叶央的目光下瑟缩，嘴依旧气，“是真是假，不到你说话。”

“等等！”

连大伯又气又闷，又不敢言制止，形佝偻立在一旁，求助的目光看向四周。

一旁的叶央突然话：“大伯，借据是真的吗？”

连大伯：“是真的……她还拿大郎押给她的铜钱来了。本地的孩童满百日后都要一枚平安玉扣，老没旁的银两买玉，就用一枚铜钱代替了。”

“那日我在东市卖，有相识的人来报信说的，那时候，大郎他已经停在城外义庄里好几日了，然后，就有人上门来要债，还拿着大郎的东西。”连大伯说着说着又控制不住泪。快到油尽灯枯的时候，独却没留下一丝血脉就走了，是天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