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往往是令人震惊的。

这件事叶央让很在意，忽略掉两个丫鬟吓得发抖的模样，让她们站起来回话，问：“我睡了两天，有些事记不太清了，把你们知的一一说来。对，就是你，你先说。”

“……知我在屋里躺着，还敢蹲墙儿下面嚼？”

叶将军夫妻恩，另一个原因是他常年驻守边疆，每天泡在军营里的时间都不够，故而家里没有七八糟的小妾，人结构比较简单。

她随手指了一个人。

她们对前这位叶家小的恶名有着非常刻的会，明明还不到十岁，就已经褪去普通女孩憨柔的觉，长腰细，走路时姿笔，打量人时的目光比刀还锋利。

另一个丫鬟训斥她，本来洪亮的嗓门生生压低，听上去有些怪异：“你倒是想的轻松！库支人足足二十万，可定城里的兵又有几个？刚刚老爷和众将军在书房议事，我借着倒茶偷听了一耳朵，援军至少要八九天才能到定城！你算算，咱们能撑到那时候吗？”

这的爹是大祁朝一个官职不小的将军，似乎还有爵位，两个丫鬟说了半天叶央也没听明白，但有一件事懂了——她是府里嫡的大小，明珠似的人。

月光下，穿一白中衣的叶央缓缓走过来，胡服短衣披在肩，额上碎发凌，“是我说的。”

听她们谈话的内容，似乎现在正是动的时候，战争一即发，而驻守此地的一把手正是那个叶央还没见过的爹，这座城池的平民已经在撤离了，她们怕来不及，商量今夜就逃命。

“可是这几天老爷已经吩咐城里的人分批往东逃难，迟早会到府里人的。再说，大小拼得一死换库支连退百里，我、我不能对不起她！”

“逃难已经说明现在危险了，分批分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分到咱们上！”话里的犹豫被人净利落地堵回去，压低的洪亮嗓门继续说，“往大了说，大小于国有功，应该让皇上谢她，关你我这两个小丫鬟什么事！再说她现在就在屋里半死不活地躺着，连逃难都没能第一波去，你要是想效忠，跟她一起死吧，我今晚就逃！”

趴着一会儿侧躺，脑袋里那突突的大终于安稳下来，她又翻了个，初夏的虫鸣声在这个时辰格外惹人注意，不知什么时候，在虫鸣中又多了两个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叶央嗤笑一声。

“听说库支大军已经驻扎在城外百里了，说不定过些日就能被老爷打得回草原放羊去，咱们现在就走，是不是……太心急了？”这把细细弱弱的声音，叶央记得，正是说她为祸乡里的那位。

一个略微虚弱的声音打破了夜里的寂静，用成语的小丫鬟一摆手：“这不是我说的！”

她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碎碎的谈声顿时清晰起来，借着月光，能看见不远有两个小丫鬟蹲在墙角，凑说话。

两个丫鬟齐齐打了个哆嗦。

拼得一死，立功？

屏息听了片刻，叶央确定自己的耳朵没问题，坐起来蹬上鞋慢慢站起来。来到这里后走的第一步有些摇晃，不过动作很轻，没发一声音。

丫鬟讲的磕磕，叶央却不促，还时不时打断她们梳理听到的内容。渐渐的，一些事情在心里有了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