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心……”想到红衣师父理所应当指使她的态度，叶央实打实地动了一把，情绪这么激动更多的原因是看见果——终于能改善伙了！

“哇——”叶晴芷哭的更凶了。

她的卧房似乎又被打扫了一边，床褥不带走所以收柜，显得更加空旷简陋。柜里，梳妆台，都空空一片，只有桌上放了一坛酒，六七个红杏。

叶央把小晴芷带去桌边圆凳上坐着，给了她两个杏，正用一副嫌弃脸把酒坛挪到桌脚的时候，发现上面的泥封是碎的。

西疆的雁回长廊，尤其是定城，以边贸为主，文化底蕴不太厚，各家各除了地就是经商，看算盘珠比书墨亲切多了，自然忽视基础教育。叶央是她爹娘从小教起来的，叶晴芷就没那个好运气。

叶央递过去最后一个红杏，在她小小啃的时候，也沾在那个“叶”后面写了一个“晴”，揽过叶晴芷指给她看，“第二个字。”

证。也不提你识字的事儿了！”

完了，是师父。

这东西叶央走的时候还没有，不是她娘留的就是她师父——不过娘亲的肯定不会让未及笄的女儿喝酒，肯定就是红衣师父了。

终

叶央有心隐瞒，赶把话题岔开：“咱还是接着说你不识字的事儿吧。”

刚刚叶晴芷门时，由于角度关系，应该看不见叶央背后石桌上的红衣男人，原来他一瞬间跑了叶央屋里，冲来时却不幸被发现。

小孩变脸比翻书还快，叶央拿十二分的耐心哄她，加上十二分的诚恳保证，终于让叶晴芷不再掉泪，把人领了自己房间。

看见果睛都绿了，但她也不会没息到和孩抢东西，只吃了两个酸甜可的杏，便作罢，继续装和蔼可亲的大，“晴芷，你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小晴芷摇摇，又，“只会一个字。”

小晴芷愣了下，慢慢循着笔画描了一遍，第三遍就写的有模有样，笔稚却一丝不苟，模仿得很像，尤其是“晴”的左半边，叶央写的时候，“日”中间的一横总写成一，她也学了去。

叶晴芷双手捧着两个杏，手肘支在桌面上，半天不敢动，还是叶央笑眯眯地了又，才咬下第一小。

遇到个灵气十足的学生，睛像小兔一样柔无辜，让叶央心生好，教完了她的名字，又问：“还要不要接着学？不如，我教你来写你爹的名字吧。”

声音越来越小，看她的神也怯生生的，生怕挨骂。记得原来鼓起勇气和叶央说话，那冷冷的谁也看不上的神让她每每无地自容。

她低闻了闻，并不见酒味，却隐隐有冷冽清香，试探着尝了一，发现是极甘甜的泉，和自己中午在厨房喝的碱味很重的井不同。

天生一张傲慢脸让叶央打开小晴芷心门的过程分外艰难，不过对方也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怎么能逃过叶央这活了两辈的，没多久就为了显得自己同叶央一样能，用指沾着坛里的泉，在桌上写了一个“叶”字。

叶晴芷惊愕又欣喜地看她，睫上挂着泪珠，呆呆：“你屋里……有个红的东西跑来了。”

“这是我的名字。”叶晴芷指着那个字，又指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