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号声若有若无，但靠近分辨，还能听来源，叶央：“拿支火把过来。”接着有人取来火把，送到她手上，火光跃，只能照亮几步远的地方。

叶央打起神，谨慎地步步前，一路上越过不少睡得正香的下，走到营地边缘，厉声：“谁在那里？”

接下来两日的行军都很是平稳，没有太多人因此倒下，几万人中只有十几个歇不过来，不得不放慢了步，拖拖拉拉地跟在大军最末。

孜孜不倦，不依不饶，仍在继续，呜呜咽咽，犹如恶鬼嘶号。

几万人敞开肚，足够把一座山吃成荒山，那些捕来的野兔山只够打打牙祭。叶央分到了一只兔前和一只翅膀，吃得很慢很仔细，睡下时觉得胃不对劲儿，翻腾了半天还不平静，就侧蜷缩在睡袋里，希望通过这个姿势让肚舒服一些。

那声音断断续续，而且不止叶央一人听见。守夜的士兵惊惧加地望着树林，三两个围在一起，小声讨论着什么，不知要不要上前查看一番。

而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声音戛然而止！

战士见统帅过来，分分散开几步，下意识将站得更直。

仅仅是今夜。

“大祁必败，胡人必反……”

库支拿到了火药，战局的走向便不会固定。他们对火药的掌握如何？是像叶央当年那样拿着并未提纯的材料，几个大麻袋装起来扛去，每次用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生怕搭上自己人的命吗？还是已经得到了更多的消息，制造了稳定的炮弹，也清了它最正确的使用方法？

迷迷糊糊睡了半宿，一丝若有若无地呼唤在耳边萦绕不散，叶央慢慢睁开睛，用几个呼完全清醒过来，侧聆听附近的动静。

行军的日无聊，战士们睡下的时候谈得最多的就是英嘉公主那一队女近卫，带着一丝想亲近的语气。女近卫们个个量挑结实，武艺远超普通战士，叶央想训练这么一支队伍，所以特意前去讨教了一番。可大祁女之中和她相仿的不多，力差不多的就更少了，若要组建女兵队伍，得仔细挑选些人。

于是她决定忍到天亮，还是难受再去讨一副药吃。

“怎么回事？”叶央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提起青霜剑走过去。行军时主将夜不解甲，而铠甲又不保，刚离开睡袋时她被风的瑟缩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皱起眉不悦地看着黑暗。

叶央在满腹心事中睡着，呼平稳悠长，而今夜依旧静谧。

第四日傍晚，大军踏了西疆的地界，离雁冢关已然不远，叶央下令分散打猎时特意多给他们了些时间，大批的粮草补给是直接送到晋江城的，他们此番发只带了行军的吃用。

她不死心地走了几步，青霜剑摆备战的姿态，林中，火把晃了晃照四周的景。

虽然云神医也在军中，但“医者仁心”的另一个表现就是啰嗦，叶央吃东西还是很快，若是让云殊知她又胃疼，叶央得被唠叨得疼死。

☆、第119章

这么多人同时扎营，当然不可能保证每个人都分到风最好的地方。神策军的营地离一片树林不远，篝火照不亮的地方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风过树梢的飒飒声让人心惊胆战。

“联军不吉！胡人必反……大祁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