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来的援军是日时到的，加上神策和胡族的骑兵，大概十四万。”李肃沉片刻后回答，又多看了叶央几。小丫算年纪都能当他女儿了，可是举手投足稳重不输老将，模样生的虽好，脸颊却因为长时间赶路而蒙了层灰，只一双睛亮得吓人，透无限希望的光。

“李肃将……元帅！”在大军尽数抵达之前，叶央一骑快先了城，登上城墙拜见主帅。

她心下分析着局势，回：“怀王那里还有约一万重步兵，要过两日才抵达，到时候人就算齐了。”

“千里，用它能看见极远地方的景象。”叶央将东西递过去，照从前的习惯，称呼它为望远镜，不过大祁的将士通常会将其叫“千里”，也更贴切些。

随行的只有亲兵。早在昨日晚上她就接到了镇西军的斥候报告，说已同库支手一次，勉住了。敌人仍在雁冢关附近徘徊，但关已开，再无任何阻挡，随时有可能发动攻。

李肃元帅把那个青竹颜的短筒拿在手里，学着叶央的动作扣在前看了看，连连赞叹：“果然清楚了许多！”

为探潜大祁。

两人都没习惯改，一双睛对视片刻，齐齐地笑了声。

李肃将军的相貌无甚变化，只魄更结实，脸上的胡须也更茂密了些，后披风飞舞，看见叶央神一喜，“叶将军！你小……你可长了不少！”

“好。”李肃郑重地，明白

在城墙上视野很广，叶央随带的除了青霜剑，还有一架单筒望远镜，取下来看看远，又瞄瞄城里，总算领略到十四万人是个多么可怕的数字——当年大军驻扎于此，不过几万人，就要分分在城外，而现在，城中上下已无半个平民，每间房里，包括宽敞些的野地，都挤满了待战的士兵。

说起来，叶央脑袋里鬼主意多，新奇的东西更多，那时候就有怀王协助，两个人几乎只有想不到东西没有不的东西。李肃元帅也是凭借那年她留下的火药和火炮，才能和奇袭的库支人战了个平局。

镜片是白晶磨成的凸透镜，镜筒用细竹和制作，皇家工坊里的东西从来不计成本，商从谨在反复试验的时候同样不考虑这些。第一支千里的制作成本叶央估算过，大约了六百两官银——光是磨废不能使用的白晶，就足足消耗了一大车！

除了这个小曲，大军西行一路上都相当平安，在第七日下午抵达晋江城郊——这还是叶央领着骑兵拼死拼活赶路才能保证的速度。因为留心，所以一路上的损耗并不多，记得开国皇帝率兵平南疆叛时，因为土不服气候，约四成将士都死在了南疆的密林瘴气里，连和敌人手的机会都没有！

可惜因为库支驻扎的地方着实太远，想要用千里，在城中监视他们的动向几乎不可能，叶央想了想：“元帅，斥候队伍可否用我神策军中的战士？他们机灵得很，也会使用此，监视库支人时更安全些，最重要的是，不会……”

尽一路风尘宿，叶央却很珍惜她的铠甲，时时找人拭，银白发亮，上猩红披风抢得很，抱拳：“五万大军即刻便到城外，如今我们有多少人了？”

李肃元帅了，看着叶央手里的玩意儿奇：“这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