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学坏了。”娘嗔怪着，替玲珑装扮好，送她了门。

喻大爷看着只探一个小脑袋的玲珑，嘴角翘了翘，并没说话，喻二爷却是拍大笑，“小玲珑，你又调起来了？希罕，希罕。”喻二爷下了炕，把玲珑拉到炕上坐下，笑逐颜开，“你还记得不？你小时候可好玩了！那年你是几岁来着，还没有桌的小人儿，淘气的很，躲在叔叔后，压低声音偷偷叫，‘十七郎’‘十七郎’……叔叔猛的一回，只见你小脸上笑容一下没有了，警觉的看着叔叔，慢慢斜了过去……”

喻老太爷一直醉心于考据之学，近年来愈加沉迷，已到了废寝忘的地步，常年住在书房。喻大爷和喻二爷少不了要跟在父亲边服侍，渐渐的也不是每天都回内宅，住书房的日越来越多。喻家的男人向来自命清，便是住书房也是清清净净的一个人，不至于像有些轻浮人家似的，书房中会有婢相伴。可是这样一来，乔氏免不了独守空房，何等冷清。娘原是乔氏从娘家陪嫁过来的丫，自是对乔氏忠心，听玲珑这么一说，想到这隆冬季节的夜晚自家小会有夫婿、女陪在边，怦然心动。

乔氏是位病人，保不齐哪天就吃全素了。喻大爷却不是，他的午膳应该是荤素搭，样样俱全。

玲珑嘻嘻笑起来。

玲珑也笑了，“我不只是想要去转转，还想去找爹爹呢！娘想想，这大雪天的，爹爹一定不会门，我若去陪爹爹说说话，岂不是和乐得很？到下午晌，我便拉爹爹回内宅和娘一起用晚膳，用过晚膳也不许爹爹走，要听他讲古。”

娘看看手中的紫貂披风，看看玲珑满是期盼的神，终于了。

玲珑这一番话说下来，娘大为动心。

玲珑见娘面上还有犹豫之，笑问：“我爹娘并不是不许我去，对不对？”

喻大爷和乔氏当然不是要把玲珑关在屋里，只是担心她还虚弱，容易受凉，不许她频繁外而已。

鹿小靴踩到新雪上面，咯吱咯吱的，声音很好听。玲珑用力踩了几脚，呼着清新的空气，心情愉悦。

玲珑讪讪的，“那个，我大概是

“娘真好。”玲珑目的达到，笑咪咪。

娘见玲珑虽依旧一脸天真，一双黑漆漆的大睛却调的看着自己，这才明白玲珑的用意，不由得笑了，“敢情姑娘是想去转转么？也不明说，倒跟我绕了半天圈。”

门被推开了，探来一个着雪帽的小脑袋，冲着炕上的二人嘻嘻笑，“当时朱颜两年少……十一郎和十七郎……”

父女之亲，蹭顿饭吃，应该是可以的吧？

走，去向有吃的地方！

临窗大炕上摆着炕桌，炕桌两旁，喻大爷和喻二爷面对面坐着，饮酒、闲话。

她笑容中满是讨好之意，语气也有些迟疑，显然是不知这话该不该说，能不能说。可是，她胆儿，竟还是说来了。

冷么？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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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兄弟两个都是好相貌，大俊朗。不过，喻大爷更温文内敛，喻二爷却是活泼多了，他兴冲冲说着年轻时的趣事，眉飞舞，兴采烈，说到兴，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叹：“当时朱颜两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