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北伸他黑乎乎的，作势要吐。

因为周六病人少，没有其他小病患排在沐北后面，程医生和沐北聊了一会天，沐北自然不放过这个表现机会，逐一陈述自己在学校的优异表现，自己数学考了满分，劳动课上的望远镜是班上最好的，手绘的黑板报得了年级一等奖，还提到自己的业余生活。

程医生闻言只是挑了挑眉，说了句原来如此。

柏仁拆开巧克力，掰了一角给他。

沐北一个劲地，小手托着圆脑袋，看程医生在药方上龙飞凤舞，试图看什么但怎么也不能，好奇地问：“程医生，这个是什么药？”

“真的？你姓柏？”程医生笑着看向柏仁。

“再熟悉不过了，我就叫柏仁啊。”

“因为它不是给小朋友准备的。”

柏仁坐在一边，忽然想到一个事情，如果程医生看见沐北拿石丢她家人的画面，不知会作何想。

在大厅等待拿药的途中，柏仁低看书，沐北则晃着，有些不耐地环顾四周。

柏仁打开包，取保温壶，喂他喝。

沐东则抱着足球坐在沙发上，嚷嚷：“爸爸别去，等会还要陪我踢球呢！”

等到了程医生面前，沐北又变成标准的乖乖牌，有问必答，言听必从。

坐车赶去的路上，沐北嫌，准备动手摘掉围巾，被柏仁阻止：“不能摘围巾，今天气温很低。”

“你真的很有心。”程医生赞许，“我为你加油，希望你能持下去。”

离收费台越来越近，柏仁看清了沐北追上的是谁，直到仅剩几米的距离

“有柏仁吗？”

“去年爸爸带我和哥哥去了一个小镇，认识了那里的小伙伴，他们很穷，买不起文，回来后我就一直寄铅笔本和课外书给他们，最近还送去了冬天的衣服。”

过了一会，沐北了起来：“啊，是我大哥。”

“当然了，爸爸说过，献心活动贵在持，既然开始了，一定要好。”

“现在要冬了，是哮的发期，你要注意保，早睡早起，适当运动，饮上也要注意，别吃辛辣的东西，随携带雾剂，懂吗？”程医生细致地叮嘱，声音很温柔。

“款冬，止咳的。”

“嗯。”柏仁承认。

程医生笑了：“你也知柏仁？”

“这么说来，你是沐北的表？”

柏仁沉默，当然不选择告诉他。

“哪里哪里。”沐北十分谦虚的姿态，“这都是我应该的。”

沐北挣扎无效，片刻不到又有要求：“我渴了，现在要喝。”

“不是。”沐北摆手，详细地解释，“我和她是一个妈妈生的，但爸爸不同。”

烟，已经漱了。”

“那是给谁吃的？谁会喜吃和中药一样苦的巧克力？”

“真，我敬佩你。”程医生拍拍他肩膀，当他是小男汉。

柏仁抬的时候，发现沐北已经跑到很远，赶去追他。

沐北嚼了嚼，很快皱起眉不满：“瓜仁，你的巧克力好苦。”

“咦？”沐北目光锐，“我要吃你包里的巧克力。”

刘欣语被两个宝贝闹得疼，最终妥协，让柏仁带沐北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