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柏仁转过脸看他，目光有讶异。

柏仁了：“嗯，我知。”

“学生要期末考试，他的朋友还重病，准备手术，他已经没时间顾这里了。”小纪一边说一边观察柏仁的表情，不所料，她的睛黯淡下去。

周必然留在原地，回想她刚才的神，终于确定有那么一刹那，他找回了儿时对她产生过的好。

圣诞帽的小纪忙得脚不沾地，看见柏仁，惊喜地一笑：“圣诞快乐。”

过了好一会，他才听到她的回答：“如果有了喜的对象，我会去学的。”

有，甚至连说谢谢都听起来毫无情。

“我从来没见过你笑，读小学的时候，不止一次觉得你很神秘，还怀疑你在房间里藏了一个外星人朋友。”

离考试周还有三天，正好是圣诞节，翻译组的同学终于完成任务，当天结束后本来想着去学校附近吃一顿庆贺，但一想到考试要迎面而来，大家都有沉甸甸的压力，也就没有了兴致，恹恹地回去继续啃书。

“再见。”柏仁往右边的宿舍楼走了。

“啊？”柏仁很意外地反问。

“不过呢……”小纪伸手到吧台的角落，取一个小礼，疾手快地递给她，“这是他特地留给你的！”

“没有外星人朋友，我只是习惯了一个人。”

柏仁接过小礼，是一个圣诞袜包装的糖果，非常致。

“我喜看见你有所改变。”见她又不再说话，他补充了一句。

“童年没有玩伴，你不觉得孤独？”

周必然差一个踉跄，他及时刹车，恰好停在大门的路灯旁，夜晚的灯光如薄纱，笼罩在前人的脸上，他很不可思议地捕捉到她目光里那一瞬即逝的温柔，但很快消散，表情恢复至平常。

“其他礼都是一模一样的内容，唯独你这份，多了几颗巧克力。”小纪笑嘻嘻地提醒她，“千万要保密啊。”

柏仁走上前，对她说：“圣诞快乐。”

周必然为了这个问题想了很久，连手里拎着的饭盒都凉了。

柏仁却空去了一趟思微路，来到灯塔里咖啡馆，推门去发现满满的都是人。

周必然有意无意地接了一句：“就你这样，以后怎么谈恋和嫁人？”

对他来说，她总是保持距离，难以接近的，其实他一直想知，从那时候开始到现在，他在她心目中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好的或坏的，聪明或愚笨，欣赏的还是嫌弃的？可是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评价过他，他也就无从得知，这一刻，他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她该不会是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里吧？

柏仁早有预这段时间他不会过来，但听到事实还是忍不住失落了一下。

“只是可惜了，这几天程老师太忙，没法赶过来。”

柏仁带小礼回去，拆开包装上的缎带，倒里面的糖果，发现有各款式，其中有五颗圆圆的巧克力，是她之前送过他的那个，她剥开吃了一颗，很甜很脆，舍不得一下吃完，她把剩余的糖果都装回袋里，挂在床边。

“没有，一个人也有很多乐趣。”

“他前几天过来代圣诞节的活动事宜，带了一箱的礼，准备派送给客人们的，你这份是他叮嘱过的，如果你来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