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尖贴在他衣领，抬眸就和他往下移的目光撞在一起，竟然从他睛里

一分钟后门打开了，吴谓的病床被推来，护士提声喊吴谓的家属，薛玲急匆匆地挤到门，还不忘回喊程静泊帮忙。

柏仁的前一片混，人多又回避不了，见冲突越来越近，涨红脸的小伙弯着腰连连倒退，几乎要贴在她上，程静泊听到动静转过，伸手推开那小伙，把她拉到自己这里。

到了重症监护室门，正巧接近探病时间，门排着队，家属们焦虑地等待着。

柏仁说了声谢谢，起的时候又听见陈折说：“最后祝你今天约会愉快。”

陈折若有所思，垂眸看已经静止的沙漏，笑了笑：“时间到了。”

她说话的时候，他安静地看她的脸，目光没有往下瞟，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她穿了裙的事实。

“他们是因为格不合才分开的。”柏仁停了停后说，“陈医生，我记得上次你已经问过这件事。”

柏仁跟在程静泊后，快到门时，队伍前半段有两个人为了先后位置发声了争执，只见一个小伙狠狠地推了一把另一个大叔，差摔倒在地的大叔怒不可遏，当即喝斥他，顺便回了一拳，两人当场打了起来。

陈折见她没有反应，似乎没听清他的话，又问了一遍。

“张？她怕你吗？”

“骗你的，他没有发给我。”陈折放下手机，“我随便猜的，因为你今天穿了裙，很惹。”

“可以想一想。”

柏仁沉默，脑海里的往事开始回放，有一年冬天，爸爸生了一场病，他不肯吃药，和孩一样躲在房间里发呆，她无意地闯，看见令人心惊的一幕，他手持很薄的刀片，在一簇火光下了，迅速往自己手臂上划了一下，伴着一声闷哼，他表情有短暂的舒畅，英俊的脸上浮现诡异的微笑，她有害怕地问，爸爸你在什么，结果换来了他的情绪崩溃，他痛苦为什么要魂不散地盯着他，他就快窒息了，再看见她就要死了，求她放过他。

是什么原因？”

“……”

“那你清楚父母离异的真实原因吗？”

陈折顺手拿起手机，对她自信地一晃：“刚才程老师发短信给我，问我什么时候放人，他已经等不及要见你人了。”

“她可能会有张。”

“我不知，但她有时候会躲我。”

柏仁走心理诊所，穿过建筑楼间的长廊通去住院找程静泊，今天是他的朋友吴谓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的日，他昨天打电话给她，让她结束后去找他。

“我没有试过。”

柏仁一就找到了程静泊，他正在听薛玲说话，目光对上她时微笑了一下，很快走过来问她和陈折地如何，她回答说和以往差不多。

“我成年了，不可能和小时候一样总赖在她边。”

“我不知他为什么会生气，我其实不太了解他，他有一段时间很少在家。”

她有哑无言，很快澄清：“我没有约会。”

“仅仅是这样？假设你过去抱她，她会是什么反应？”

“只是确认一下。”陈折扣了扣自己的额，“那说回现在吧，你连心里话都不和自己母亲说，这很奇怪，你不想亲近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