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善，从不仗着自己聪明就看不起那些资质差的同学，上回和你提过，他总给同桌递吃的，像是巧克力，小饼和豆沙面包之类的，说到底也是同情对方家境差，没什么零钱，怕人家吃不饱。”

“再说，没有一个人是能孤立生活的，你走在路上和人的目光汇也是一沟通，既然以往二十四年都活得很好，说明你一直是有能力与外界联系的，关于这不必焦虑。”

柏仁赶到她徐家，徐老太很开心她过来，给她泡了乎乎的茶，还端上心给她吃。

“他父母都是有文化的人，他的成长教育不用特别担心，只是有一段时间，父母因工作调动，只能带一个孩在边，便把他留给照顾，谁知老人家在温天旧病复发，骤然而去了

“和我客气什么，只不过是几只粽，我这里多的是，吃不完会坏的，算是帮我忙，过来带走几个。”

“他是带大的，很小就懂事了，病逝了是他守灵的，三天三夜，那会他也就十岁。”

话到这份上，再拒绝就是疏远了，柏仁在心里想，徐是程静泊尊重的老师，作为他的女朋友，她应该尽可能地去亲近他的长辈，基本的人情世故是要顾的，于是答应去拿粽。

“不用了，徐您自己吃吧，我怎么好意思拿呢？”

“他是唯一一个毕业后到现在还和我保持联系的学生，说来我对他也没有特别的恩惠，不过是有一次他来学校，在校门被一辆小托车了一下，托车主很横，说是她自己睛不好撞上来的，恰好被我看见，立上去为老人家主持公，事后他很激我。”

“他功课很好，每一门都考分，却从不骄傲，总觉得自己的平远远不够，午休的时候，别人睡觉，他一个人托着下，静静地思考，有一天我问他，你在想什么，他说在想人生的意义，我一听就笑了，那个年纪很少有人会想这么费力的事情，男孩的心思大分在游戏机和女孩上，而他怎么和一个小老似的想人生呢，当时我回答不了他，也怕误导他，就说你自己去找答案吧，过没几天，他真的找来一本哲学书读。”

“小柏啊，我包了粽给你和静泊，不巧静泊差，你过来取一下。”

巧的是，正准备去随便找吃的，她接到了徐的电话，上次告别的时候，徐问她要了电话，说以后有事可以联系她。

“你有父母的，有男朋友的，这些都是真的，且不会消失。”

“外面天气冷，好不容易到了，就坐会陪我聊天。”

“不过，现在你有了程静泊，面临一个全新的世界，有些规则不妨去改变一下。”

“我很久没见静泊像现在这么开心了，从他的睛里看得，他比以前更豁然了。”

“他心态很好，从来不张分数，有一回带病参加考试，题没答完，他一也不介意，换作别的学生，可能就很懊恼了。”

结束一小时的对谈，柏仁走心理诊所时一自在，顺便觉肚有饿了。

后猫病了，他只能哭。”陈折说，“但就是，不论错与对，级与低级，至少它是存在的，你不用去怀疑，知就行。”

柏仁面对面坐下，听徐慢慢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