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后，程静泊开：“没事的话，你可以去了。”

程静泊睛落在笔记本屏幕上，闻言没有看她，只问：“不公平在哪里？”

最终她沉默地退了办公室

问的。

“你错了，大家机会均等，没有替之说。”

程静泊微笑：“我们不看资历，只看现场的表现。”

“她本没有打比赛的经验。”

程静泊否认：“我不会讨厌自己的学生。”

“程老师，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周辰然豁去了，当面问了他的觉。

周辰然哑然，怔怔地看着他。

程静泊平静地说：“是你误会了，我对所有的学生都是一样的态度，不会偏袒谁，也不会对谁抱有成见。”

“我们队还缺一名临场反应迅速的辩手，上周我去图书馆看了模拟辩论赛，据你们的表现公正地评分，综合分数排名，宁燕比你一些，我选她当队伍的二辩。”

“谢谢程老师。”

“但她反应捷，逻辑清晰，还沉得住气，我们正缺少这样特质的辩手。”

“我的经验不如周学丰富，上周是误打误撞才得了最佳辩手，另外，比赛将近，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不能全心全意投，自己没把握完成好，这样的心态不适合上台。”

周辰然抬起脸，眸划过一抹明显的不甘：“宁燕是大一新生。”

周辰然走后没多久，宁燕来了办公室，主动说退这次的辩论比赛，程静泊问她原因。

“去吧。”

周辰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脚下似有千斤重，一颗心也坠到谷底，脑海纷纷浮现之前的事情，当别人夸她是才女，他没有说什么，当其他同学说她作的是锦绣文章，他却不看好，一次又一次地指问题，言辞刻薄，当其他老师对她笑脸相迎，他对她总是没有什么表情。

“那你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这样对待我？”周辰然的语气变得很冲。

“不用谢。”他看着她说。

周辰然低下，咬着，艰难地吐三个字：“为什么？”

他为什么总是不把她放在里？现在连一个学妹都有资格担任二辩，她准备了这么久，还是校辩论队的红人，最后却沦为群众？她没有办法接受他的偏见。

宁燕的睛闪烁，她很清楚此刻的抉择代表自己多么懦弱，完全没有担当，但实在无能为力，周学那个小团队不是她能得罪的，她的路还很长，每一步都要左右衡量。

“我为这次的比赛了很多准备，大家都能看见我的用心，结果只因为一次小型的模拟比赛没有发挥好，就让别人替我，这实在不公平。”

程静泊说：“名单已经来了，不会改变，希望你继续努力，争取下一次的机会。”

程静泊放下手中的工作，目光落在面前的女学生脸上，向她解释：“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量，我划去了你的名字。”

程静泊自然知她是因为什么来请辞的，不过他没有破，也没有挽留：“我尊重你的选择。”

“不公平。”

周辰然眸的光黯淡到了极致，她很想再说什么，为自己挽回颓势，却发现他的目光已经转移，似乎她在说什么，都难以引起他的注意力。

“我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她。”周辰然有急，“请你再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