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老师周五晚上有两节课，结束后回办公楼，恰好看见程老师的办公室门敞开，一地灯光，以为他人在，便想找他商量一下暑期心理辅导中心的活动事宜，却没想到碰上了周辰然一个人，她脸上有伤，一狼狈，看样是受到了惊吓。

周辰然又一次沉默了，两行泪直直地掉了下来。

“她回去了吗？”程静泊问。

☆、第四十五章

“那就好。”

“对。”

周辰然摇。

沈老师脸一变，更温和地问：“程老师找你过来？他要和你谈什么？”

沈老师辨不清她说的是什么，也不想再为难学生，温和地说：“我先送你回宿舍，你现在需要休息，关于这件事，我会去问程老师的。”

“程老师，你还没回去啊？”

周辰然了，又摇，一脸混沌，似乎辨不清是悲是惧。

“也许是光太暗了，我隐约看见她脸上好像有两块淤青。”

来的。”

沈老师伸手拢了拢她了的发，友善地说：“你可以把心里话告诉我，我对你，对任何一个在校的学生都像是自己的孩一样看待。”

程静泊没有应和。

周辰然一惊，抬起眸，神情恐慌：“不，别去问他，我已经没事了。”

沈老师看她的害怕，斟酌了一下后说：“这样好了，我明天白天在学校，找个时间和你谈一谈。”

“没什么。”

沈老师放缓脚步，语气低了下去，态度严谨：“对于好苗，我们应该用心栽培，为人师表，厚德修是每一个教师的责任。”

程静泊只是听着，没急着说话。

?

沈老师又说：“看来程老师也对她很关心，确实啊，她是讨人喜的学生，我听很多老师表扬过她，说她有天分还很努力，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回去了，我看见她时，她就在报亭的位置，没几步路就是女生楼了。”

周辰然一脸矛盾。

“不可能，你脸上有淤青，手上有伤，你们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老师骂你了？”

“你刚才去便利店了？”沈老师注意到他手里拎的袋。

“他碰你了？”

“小周，程老师真的对你动手了？”沈老师又确认了一次。

沈老师试探地问了几个问题，周辰然开始还会摇，后来就一直闭不谈，对此，她心里有些不好的猜测。

沈老师带周辰然回校内宿舍后只回来，走到楼前，看见了程静泊，立刻喊住了他。

周辰然像是灵魂窍，很轻地动了动，说了一个字。

“你脸上的淤青是他造成的？”

他们一起上楼，沈老师不经意地说：“刚才过来的路上碰到周辰然同学，她也辛苦啊，参加完辩论赛再赶回来。”

周辰然耳边嗡嗡一片，似乎没有听清楚问题，又似乎是知沈老师在说什么，她迟迟不开说话，这样的态度很容易被误读成默认。

周辰然还是摇。

这一次，周辰然没有否认。

沈老师心情沉重，不忍问下去，却又不能逃避真相，试探地说：“他对你动手了吗？”

程静泊说：“快回去了，现在上楼拿东西。”

“嗯。”周辰然答应了。

沈老师拿纸巾给她泪，轻声开导她：“受什么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