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闭上睛，但暗暗地留一条隙。

只是来不及了，额已经有些痛了，她连续咳嗽了几声，喝了半杯温，闭上睛。

走去洗手间的时候，脚步很慢，总觉得后有人在喊她，会莫名其妙地止步，回看一看，直到妈妈向她打了一个疑问的手势，她才回过神，说自己没有问题。

隔天一早，她被安排了双人病房，病床和病床之间有帘，她的位置靠窗，抬眸可以看见灰蓝的天空，间有一两只鸽扑着翅膀飞过来，停在电线杆上，歇息一会后再离开，她侧躺着，一手打着滴，一手放在枕边，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一小片秋天的风景，过了许久，视野内一片灰蒙蒙，下起了细雨，电线杆上空空如也，很快雨势变大，趁房间里其他人都不在，她站起，不用多走一步，伸手刚好碰到窗，移开一截，风雨顷刻间来，星星零零地扑在她脸上。

他坐在椅上，穿浅灰的衬衣，垂眸看着她，外挂在椅背上，肩领上还沾着清新的雨丝，看来是刚到不久。

这一回或许是真的累了，她睡着了。

在耳朵失去声音的两天内，柏仁的思想变得非常活跃，一直想过去想将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避开下的境。

刘欣语一直红着睛，仿佛下一秒就会哭来，柏仁很久没见妈妈如此脆弱的一面，不免有些心酸。

一切很有意境，只是太冷了，她不能任地去风，加重自己的病情，半分钟后关上了窗，躺回病床。

一睡就是三个小时，睁开睛时，窗帘已经被放下，房间里的温度适宜，气息也好闻多了，就好像是谁趁她睡着的时候了一支安神的香，淡淡的檀香若隐若现。

“你……”她想说话，但很快打消了念，因为没有对话的能力。

虽然依旧听不到声音，但能会到房间里多了什么，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一个可能，飞快地转过，果然看见了他。

见她醒了，像孩一样转过来，乌溜溜的睛划过一抹惊讶，他开始微笑，神情温柔而纵容，慢慢低下来，一手撑在床沿，观察她的脸，发现她又瘦回暑假前的模样了，目光有些无奈。

她歉疚地看着沐叔叔在医院里奔跑，用心地读沐北在小白板上涂涂改改，写了三遍的句，费力去猜程医生和妈妈说了什么，神经没有一秒钟是放松的，不敢闭上睛去睡觉，怕自己再次醒来时这个世界又有其他的变动。

怕大家为她担心，她一直装睡，其实没有一分钟是睡过去的。

“夜山秋雨滴空廊，灯照堂前树叶光。”

片刻后，程医生走过来，微笑地看着她，伸手在她额上贴了贴，然后示意她快睡觉休息。

不知为何，她想起自己在一本书里读到的一句诗。

如果在慢跑后连自己的心都觉不到，那样太恐怖了。

原来雨下得如此大，她听不见声音，只有切去会。

即便是听不见，她也知自己的心在加快，他周的净气息实

她也不敢再去看手机的时间了，怕看见他的未接来电，也怕看见他发来的信息。

他拿手探了探她的额，然后用指刮了刮她的鼻。

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玩拼图，却忽略那个画面中的背景音，是盛夏时分，重重叠叠的知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