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公主，哪有来舞姬的？

一番忙过后，镜开始。

☆、044趁打铁

程思思连忙收起笑容，问好，“导演，这会儿开拍吗？”

那些人羡慕她姣的面庞，羡慕她好的材，然后再鄙夷她的行径，可怜她的世。好人家的女孩，哪有来这个的？

这是继那个暴雨漫天的沉沦之夜过后，他们第一次见面。

她想起刚上大一那一年，为了攒学费，她到应聘兼职模特，好的一天挣二三百，便宜的一天不过八十块。那个冬天特别冷，她在一家保内衣店当促销模特，只穿着一保站在店门外的冷风里，由着往来的行人驻足围观。

滕辉饰演的公考却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带怀里抱住，满心疼惜：“你不要笑了，你想哭就哭吧。”

“绾！你来了！”滕辉饰演的公考三两步下台阶，跑到程思思面前，微红的面颊带着一丝羞涩和激动，一如情窦初开的菁菁少年。

化妆师给程思思化了一个极其艳丽的醉妆，再换上一红的飘逸长裙，衬着她那洁白如雪的肌肤，越发显得整个人艳丽无边。

从化妆室来，迎面正碰上李国正，只见他瞪大睛愣在那里，一时竟忘了言语。

照导演李国正的考量，下午排的是男女主角的对手戏，绾与公考在未思里幽会。

程思思旋转得，脸上的笑容却未停。她闭上睛越转越快，那天旋地转的觉令人痴迷，她放纵自己笑声。

绾是丽人坊里的舞姬，大皇公考要看她舞，不过是招之即来的事。

所以沦落至斯，再去想什么从前，本是毫无意义的。不过是守着前的日，一天一天过下去罢了，过到哪天算哪天。

程思思饰演的绾应召来到未思，为公考及宾客献舞。然而等她去到那里的时候，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宾客，只有公考一人。

她原本是骄傲尊贵的公主，如今却沦为最低贱的舞姬，供人赏玩取乐。她已经没有一丝尊严和面，却又不得不屈服于这命运，在这个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贵人面前展示她作为一个玩的丽，即便他说过他她。

“公。”程思思福行礼，也不问宾客为什么不在，轻笑着问，“想看什么舞？”

“拍……啊，这就开拍！”李国正举起手上的大喇叭，激动得有些语无次，“这就对了啊，你这状态！思思，赶快！外面都准备好没有？各就位了啊给我！”

程思思一边舞着，一边淡淡地笑，好像在笑这个世界，又好像在笑她自己的可怜和可悲。

是真的。

于是程思思便甩着袖胡舞着，纯粹应付一般重复着几个转圈和甩袖的动作，却恰好正应着绾此时的心境。

程思思从眩中缓和过来，侧首靠在

程思思看着镜中的人影，嘴角慢慢勾起一丝笑容。绾，就应该是这么笑的吧。

走到大殿中央，随手将袖一抖，程思思转了个圈，漫不经心地舞了起来。

公考说了，什么舞都行。导演李国正便让她自己随便舞，谁知三千多年前的西周舞蹈是什么样？叫她尽自己随便发挥就是，不行再改。

公考一愣，讷然：“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