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熹微，照得苏也宜睡颜安详。不过这安详……都是假象。

除此之外，苏也宜的手也不安分，抱鸽只养成的习惯让她不自觉的伸手去揽住易绪的脑袋，她的手没轻没重，不是打到易绪脸上，就是脆挡住了他的睛……

“好冷，呜呜呜……”

这话过后，苏也宜下的“末末”重新迈了步，很沉很沉的吐字：“不许哭。”

被了一把的“末末”停下了步。

“……末末，我该怎么办呢？”

苏也宜不哭了。“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呢？”

这样一番折腾，苏也宜自己最终也没能睡，蚊一样的声音在易绪耳畔响起：“末末，你的发扎得我脸很疼……睡不着。”

等她终于哭累了，脑袋却还被易绪的牢牢锢在他的肩上，哭声止住后，苏也宜用沙哑的声音了句：“末末……你的肩膀，好。”

“以后别喝这么多酒。”

她睡得并不舒服，喜在床上将自己摆成大字状的苏也宜几次试图在易绪的背上伸展四肢……尽她因为醉酒而困，力气却很大，易绪背着她，几次被她得脚步晃……

早晨，苏也宜被一阵执着的手机铃声吵醒，着惺忪的睡，苏也宜翻了个想去拿手机，一翻又翻在了地上。

“周一诺说他不适合我，莫宁说他不适合我，我也觉得他不适合我。”说着说着，易绪肩上一重，苏也宜的脑袋正完整的耷拉在上面，她的贴着他的围巾，“现在他又有喜的人……我该怎么办呢？”

见“末末”无动于衷，苏也宜有些郁闷，伸手了一把末末的脸，：“末末，你说话呀……我都听你的，听你的。”

闻言，易绪的眉先皱起，不过片刻，又松下，带起嘴角的一弯月。

易绪皱眉长长地了气。

北京的凌晨气缭绕，因为是圣诞夜，路上偶尔还有些许行人——大多是情侣。

“……这个月生活费好像也快没了。”

停了一会儿，苏也宜紊的意识里又突然那个让她心痛的信息，她因为醉酒，原本就很慢的语调此时更慢：“……我真的很喜他，没有办法不喜他。”

“苏也宜，昨晚去哪儿

易绪没有说话。偌大的包间里，各灯光迷离，肖末末他们之前的歌还在播放，大概因为歌人个人好的不同，歌曲节奏有快有慢，苏也宜的哭声也跟上那些歌曲的节奏，时而快、时而慢。

“怎么和爸爸妈妈说自己年前都转不了正呢……”

“……”

剧烈的疼醒了她昨夜的记忆，只一瞬，她又被手机铃声引过去，迷迷糊糊摸到了包包，从里面找手机，也来不及看是谁，接起。

“真烦恼……”

有寒风过，醉酒中的苏也宜冷得打了个寒战，很委屈地说：“好冷。”伸手箍了“末末”的脖，五指还把“末末”的围巾揪得的。接着说：“末末，你不理我是因为你也觉得我很傻吗？”

没有听见“末末”的回答——

寸断”、“伤心绝”来形容都不为过。

“怎么和周一诺说去不了云南的事呢……”

苏也宜等了很久很久，没听见“末末”回答她，因为之前折腾了太久，她终于扛不过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