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取了个杯，倒了小半杯，又小心翼翼地将那瓶果酒放回原位。酒的味比我想象中甜得多，也没什么辣度，我甚至有些怀疑我摸下来的这瓶刚好不酒。我不太喜这腻腻的味，仰一下全了去。

我很害怕黑暗，或者说很讨厌黑暗。因为从小有夜盲症，天黑了就什么都看不见。人失去视觉，就会失去安全，会变到焦虑，会逐渐到愤怒，最后全变成不安和恐惧。这些都很容易让我想起不太好的事儿。

嗯半直不的。

这一次我十分真切地听她语气里的无奈和溺:什么嘛，本来还想光着勾引你来着，没想到你自己把自己醉了。

我神迷蒙地看着她，手指无意识一圈圈缠绕着她的发，脑袋在她上蹭了蹭，想要枕得舒服些。

我觉得我似乎还有那么儿理智，又好像完全没有了。等能动弹了，就撑着往柜后面绕，然后凭着本能毫无思想地朝走去。

这个度下她和我平视，我依旧无力地半靠着她，迟钝地回不过神，于是她捧起我的脸，将快要被我吃到嘴里的发丝收回。

我是一个特别容易是心非的人。不说话，更不会轻易说自己真实的意愿和想法，实在算不上一个诚实的人。

可就算我不去注意也是无法忽略的，那一瞬间随着上移的视线看到的纤细腰肢，浑圆尖的粉，都是我早在梦里就有过的卑劣糟糕的意。

小傻。她了我自然风无比凌的脑袋。

肯定了我的猜测。

冰冷的地面和门板让我思绪回来了一瞬间。但只有一瞬间，且那一瞬间也只是让我看清里脑中程颖的脸。

程颖就是我的光，因为她在那扇门后，所以我可以解下所有包袱，将自己奉献给她，为她痴迷匍匐从而得到救赎。

这杯果酒并不是没有酒，它只是上比较晚而已。

说它是走廊但又不够宽，狭窄到可能不能同时容下两个人。因为短，因为窄，或者因为程颖忘了，这段路上没有安任何一盏灯。尽浴室从门上磨砂玻璃里透来的灯光，是唯一微弱珍贵的光亮。

大理石台面可真凉啊，明明磕的是脑门，为什么疼的是后脑勺呢？

但我现在满只有她，她的脸。因为不想错过她的表情，想一直看着她，甚至忽略她在我前的上半。

可即使我别扭到自我厌恶的程度，程颖还是总能轻易知我在想什么，知我想要什么，知我在什么样的境下才能到安心。

所以她愿意一味的纵容我，看我拙劣地演饰着浑不在意毫不关心的模样，从来不会拆穿，始终耐心地等，等我停止逃避愿意面对的时候，才会自然适从地向我展开怀抱。

她可真好看啊。

如果我清醒着，我一定脸红到发烧昏，再止不住偷偷看她的胴，最后害羞到鼻血四溅被送上救护车。

我可能醉了，可能疯了，可此时此刻就是如此不切实际的，被填满包围。

这个时候的我并不明白，越是颜鲜艳的东西，就越危险。等我开始的时候我已经敲在理台上了。

我抚上有些糙的磨砂玻璃，站在不久前程颖站着的位置。她也是这样从黑暗中走近我的吗？她现在躺在我刚刚坐过的浴缸里，她与我同一个私密的空间，她和我只有一墙之隔，很快我们还会更亲密的事情。

我把埋在膝盖里，胳膊环抱着后脑勺，睛因为醉酒失焦，脸红得吓人，嘴角却还在傻笑。

原来我们已经是这么亲密的关系了。

突然，后背支撑我的力量突然消失，我猛然向后倒去，却并没有直接仰倒摔个大跤。

我可真喜她呐。

真刺激。

所以我急需要光，我需要这束光亮照亮我的路，需要这束光化解我的不安，需要这束光让我松懈快要崩断的神经。

她无奈地叹了气，轻轻蹲下，我的又随着她膝盖的弯曲被直。

我靠门蹲坐下来，手指无意识地，像猫磨爪，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玻璃。或许还黏黏糊糊说着些胡话，或许还乎乎地朝后轻轻撞着脑袋。

我的枕在了的东西上，抬看到弯下腰的程颖。她在里面已经了发，洗过之后变回来的长直发垂落下来，掉在脸上的。

我的中是细乌亮的发，一丝不挂白得发光的肤，还有程颖蒸得腾腾红扑扑的漂亮脸。

小枫叶，你醒一醒，站得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