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忽然有人凑近了。可韩素澜没心情去欣赏这张英俊到可以当作模板的脸，她已经被他睛里的冷漠震慑住了。

她是害怕的。

“他是因为你才成了这样的，你必须负责。如果你敢再抛弃他……我会挖掉你的睛，挑断你的手，把你锁在房里，让你成为一个生活无法自理，只能依靠他的废人。这样，总能治好他的患得患失吧。”

另一侧车门被打开，杜嘉麟坐了上来。韩素澜能受到他的目光，他应该是看了一会儿艾言，然后就把扭开，看向了窗外。

“喂。你不会以为我在说笑吧。”

哪怕她忤逆、欺骗甚至背叛，他们都没有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代价。哪怕是杜嘉麟，也一学会了迁就和纵容，连一女二夫这事，他都能忍下。

可他们从没在她面前表现这一面。

因为他埋着，韩素澜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她能受到从他里源源不断往外扩散的负面情绪，绝望、悔恨、自责、自罪，她仿佛能看见一团黑的雾气，包裹了艾言的，将他拖渊。

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换其它任何人她都不会怀有怜悯，可看着艾言这样，她实实在在的到了痛心。

可哪怕他们到了这地步……她还是离开了。

她给了他借暴本，因为这是对她自作主张的惩罚。

“我和言不一样。他害怕被你抛弃，所以不敢惹你生气。但我可以不在乎你的想法，反正我要的是你听话。我只要能随我心意的看到你，抱到你，想的时候能你，就够了。从这个角度来说，把你成个废说不定会更好，反正一个畜牲也不需要自我意识，你说是吧？”

“虽然还不了解病症，但我知病因。他一直就很害怕失去你，为此他一直畏手畏脚，藏起爪和獠牙，不敢对你说一句重话，甚至不敢对你表自己的情。可是哪怕他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失去了你，甚至你制造了一场闹剧，让他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你。”

她的两位竹其实都并非善类。

“我有我的问题。我对他的情绪状态没那么关心。但我一直认为，像他这样内敛的，包容的人，情绪应该很稳定才对。他的心智或许比我更成熟，我是这么认为的。”

而他的本……

“他这情况是第一次现。”

好几，甚至可能是十几分钟后，他才开了。说话时睛也一直没有看过来，就像是没在和她说话一样。

为什么选择假死呢？为什么不在事情结束后回到他们边呢？因为韩素澜很清楚，杜嘉麟绝对无法接受她的背叛，哪怕她的本意是为了他好。他会怨她不相信他，恼她在最艰难的时候不在他边，因为杜嘉麟不需要她有多余的想法，他自己足够大，完全可以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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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蜷曲起，埋在她的膝间，声音越来越哑，越来越绝望。

在一起生活的时间长了，哪怕他们刻意藏起了手上的血腥，只展现给她生活的好，她还是会窥见一些蛛丝迹。比如，宅里的女佣经常会有更换，因为杜嘉麟不喜下人生有异心，哪怕只是羞带怯的一，只要被他发现了，要么下放，要么解雇。附庸着他父亲的旁支，在艾言上位后全被迁了权力的中心，他亲自扶起来的扈从，全成了他的家臣，一个个对他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