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拎起桌上的礼品袋慢慢走去。应该是要把东西放一楼了。

这里的东西绝大多数是康显渠的。他这人喜收藏各衣服件，袖扣，领带，都是一整面一整面的置办。再加上他日常的衣服本来就不少，渐渐的，他自己的位置不够用，就开始把东西往对面她的地方挪。她也没办法，只好一一挪给他，好让他的衣服有位可放。

康显渠眯了下，摇摇。平移了下目光，聚焦在她左手边那件紫的。

看他并没有，也不确定，嘴张得圆圆的问他。

她重新握住那颗纽扣，低凑近，想再仔细看一线的细和材质。

晚意从左至右，轻轻横扫了一。

她今天在陪纭纭逛街的时候看到这家店正在活动，想起他好像常穿这个品牌的尔夫球衣，于是就去逛了一下。原本只挑了一件紫的，店员说两件一起买更划算，她就又拿了一件同款的白，一起凑成两件。

旧衣服了，还经常穿，零件有所折损也是正常的。改天得拿去店里让人看看能不能起来。

这是件普通的大衣。棕的呢廓形大衣，肩宽大立，长度过膝而下，两边袖微微发白，整呢面料看起来亲厚温，好像是冬天的氛围……

康显渠。双臂横支坐在沙发上，颈抬了抬放松骨。

他振了一下神，也从沙发起，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半晌后缓缓闭上，指腹了眉心，驱散那一抹混沌。

“我也觉得这件好看。”

这是面放冬衣外的衣柜，衣服面料大多比较厚重，估计是推拉的时候不小心到的。她抓住柜面的把手，一把用力将整面柜拉来。

……

她把那两件衣服放一旁的洗衣篮里，又折回起居室，拿起桌上的带往另一边的衣帽间走去。

他把瓶放下，抬看向镜，望着挂在他后的睡衣，怔住不动。

她抓起那袖一看，果然，刚刚被夹到的地方已经起了一折痕。

她轻叹息。

晚意想起原本他们一开始说的还是一人一半的位置呢，现在这约定是完全瓦解了……

康显渠没声，轻轻颔首。

一个火的怀抱突然从后贴过来。

她伸手，将整件衣服取下来，挂在衣柜侧面的挂钩上。

她是不是在间接纵容他了？

他转，走旁边浴室，看到洗手台上零星摆落着几瓶油，估计是她刚才说的了。其中有一瓶开封了，他随手拿起来闻了一下，再看了下瓶，是薰衣草味，是他刚刚在外面闻到的味。

她退离半步，上下扫了一。

不过今天自己又买了两件衣服，是又得挪位给他了。

后来买单的时候才想起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他的，刚巧纭纭又在一旁，她没好意思，就脆直接买回来了。

看样他也没说什么，应该是没买错。

晚意目光扫到右边的衣柜，看到最里面的一面移动衣柜好像有微微突，她忙走上前看，原来是有件衣服的袖被隙卡到了。

晚意手顺衣轻轻抚摸而下，手不对，突然发现中间有颗纽扣摇摇晃晃快掉落。她忙翻过来看，看到那里的线断了好几，线都有些掉落了。

走到林立房间中间的一排柜，她掀起一张玻璃防尘盖，把卷成一团圆形的带轻轻放去其中一个空格，调好扣位置后再放下盖盖上。

晚意从一楼上来时看到起居室已经没人了，她张望了一下，从桌面的圆盘里拿了一把小剪刀，轻轻将刚才那两件衣服的领标签剪掉。拿着衣服走里面房间，听到浴室里有声传来，原来他已经在洗澡了。

她也曾想过要不脆把整个衣帽间给他用算了，她自己再在二楼里找个闲置的小房间改造一下，也好过跟他天天挤在一起。

她扫扫衣翻了下内衬，没看到备用的线团。这好像是特制的线，估计还找不到可以替代的。

“你先去洗澡吧，衣服在浴室里。”她放下手里的衣服，朝他扬扬眉，提醒他。

她抬，睛正好对上房间里的全镜。

冬天……不知为什么，她好像嗅到雪的味，觉到他们一片一片落在她的肩膀上，周围都是冷冷的，只有呆在这件衣服里面才是的。一哈气，白白的雾气一团团弥漫而来……

是杭州的夏天太了才让她这样渴望冬天吗？

差许久没回来，房间里，除了床单的颜，一切都跟他上次回来的时候没分别。

“这件是吧？”她惊喜问，睛眉被笑意压得弯弯的。

这是面超大面积的落地全镜，占了整面墙的一大半。镜左右两边各有两张固定衣柜和一面可移动衣柜。中间及腰的长条柜将两边衣柜隔开，整个空间被一分为二，底下两侧各摆了一张长凳，清一的原木材质，简约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