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所以要多牵一牵。

爬了不到一个小时，望着山上下挤挤挨挨，黑成一片的人，薄翼上气不接下气，杵着膝盖问周女士：“妈妈，你真的是来给我求福的吗？我可能没法活着上大学了。”

“怎么坐后面呀？”周女士问。

薄翼只顿了很短一瞬，接着仰回视，还以微笑：“好呀，哥哥，辛苦你了。”

他甚至一边还与周女士闲聊，带着温和笑意。

“我看小翼一个人在后面，好可怜。”

没办法，只能在山脚酒店住下，第二天再徒步上山。

上下叠咬在一起的这双手，直到缆车攀上山，也没有分开。

薄冀逆着人走近，略微躬，将人揽里侧，为她轻轻顺气：“小翼你先调整好呼，慢慢慢慢吐、不要着急，这条山是单向往上的，没办法原路返回，索还要再走一会儿，我们到那就不走了，直接上山好不好？”他把手递到她面前：“剩下的路我拉着你，你不用用劲，顺着我的力气走，好吗？”

细弱小手慢慢、及至全陷他的宽大掌中，这画面有些碍，她不喜这样的握方式，想缩回却被轻轻扣住。

～～～

手又重新搭上来，就在他们母亲的底下，他指尖沾染到的温还未褪去。

细窄山上人挤人本不好长时间歇脚，而最近的低山区索起码还得走一个小时才能到，可看薄翼半天缓不过来一气的模样，周女士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求助般地望向等在几步开外的儿。

薄翼哭无泪：“不用拜佛的，妈妈，我真的、绝对、一定考得上的，嘉大、云大你随便选好不好？放过我吧，我一也爬不动了。”

“我们走吧？“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和。

她悄悄呼几次，然后佯装睡得不舒服，调整姿势，将手移去了别的地方。

不来。

山间清风徐徐，摇动日影，亮金、灰绿的斑块漂浮在他白里透粉的掌心里。

薄翼依然合着，却看到了。

对于徒步这件事，薄翼是万分拒绝的，但到底拗不过周女士的一颗诚心，清早便被拎起来淹没上山的汹涌人中。

周女士到底低估了假期速路上的拥堵程度，下午薄翼醒来后一家人在服务区吃了个饭，然后母二人再次换，抵达山脚时已是晚上七。

周女士赶呸呸呸，埋怨小孩不懂她的良苦用心。

侧人声喧闹，却又离得好远。

回去。

画面消失，视野重归黯淡。

这次伸过来的是右手，那她……应该把左手搭上去才对吧？

手不似以往冰凉，甚至有些手，有像童彧打完球后的温度，但其实全然不同，她清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