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杯吗？”克雷伯格答非所问。

奈布的发及都被打了，衬衫漉漉的贴在锁骨和前，勾勒他劲瘦的曲线。玫瑰透亮的挂在侦探白皙的肤上，缀的他仿佛落难的贵族

奈布低着没有理会。这态度显然让克雷伯格不满，他需要的可不是一个不会说话的试验品。于是他把手中的杯丢去，玻璃杯在接地面的瞬间碎裂成经营的残渣。声音砸在奈布心上，唬的他睫微颤。克雷伯格一把揪起奈布的发，迫他看着自己，“看来是没尝什么滋味来，倒是我怠慢了。”

“怎么会？”克雷伯格挽起袖，胳膊上现了青紫的针孔，“我一直都是亲自来的啊。”

“要不是我现在的状况实在是差，”克雷伯格叹了气，“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可舍不得给别人用——除了你。梅洛迪都要价收购呢。”克雷伯格庆贺般的鼓了鼓掌，转撬开那瓶一早带来的红酒，酒倒脚杯里，“任何科学项目都需要一些仪式，庆祝我们即将开始的合作～”

“合作愉快。”克雷伯格冷冷，然后抬手把脚杯里剩余的酒顺着奈布的发兜倒下。

克雷伯格的话让奈布有些骨悚然，这家伙到底想要自己什么？

奈布说完。克雷伯格长久的没有回复，摇晃着脚杯里的酒，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许久，他才着那把动听的嗓毫无情的说，“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烦。”

“没关系，”克雷伯格很快调整好了状态，弯着眉笑了笑，用无比期待的声音朝奈布说，“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好办法。上帝给了我一个机会，就在几年前，我在海滩被一只变的僧帽母蜇伤，我因此接收了上帝的指引。斑斓的梦境还有壬的歌声，我曾经靠着幻觉里的灵名噪一时，可惜只有一时。”

天赋。音乐不是应该跟着基因一起，顺理成章的淌在我的血里吗？”

“DM对这东西恐怕不兴趣。”奈布冷声。

克雷伯格举杯示意，然后摇晃着红酒小酌一。奈布拧眉看着克雷伯格在一旁自说自话，盯着他的睛说，“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话说的在好听，也不能改变一件事的本质。”

克雷伯格抬起，奈布看见了他双发红的睛。片刻的安静后，奈布哑着嗓说，“可是不尽人意才是生活的常态。”

说着，克雷伯格拎起红酒向奈布脸上倒去，醇香的酒一小一小冲刷着奈布的面庞。

“啊，是，”克雷伯格无所谓的挑挑眉，“所以我还会帮他制作一些其他作用的试剂，致幻、成瘾、疼痛、麻痹、脱力或者遗忘，什么都好。”说着他拿起桌上的一叠实验材料，“其实我这些年失败的实验也有很多，比方说1号试剂会让人产生幻听、眩，就是我给你们下的那。觉怎么样？”见奈布不说话，克雷伯格也没在意，自顾自的继续，“真正研究起来才发现母竟然这么神奇，但却总是离我预期的目标背而驰。我真的很需要一个人来帮我试验药剂效果。”

“呜哈...嗯......”

奈布闻言抖了一下，一双着怒火的睛看过来，“你一直再拿人实验吗？”

克雷伯格用脚杯碰了碰红酒瓶，“味怎么样？这可是我的珍藏。”

“...哈”红的顺着奈布的发经前额、侧颊，奈布难受的低下，酒就从他的鼻尖打落在衣服上。发黏在一起，奈布知，不论说什么，对方都已经听不去了。

“但是你看，偏偏我还拥有着百年难遇的医药天赋，这难不正是上帝的垂怜和暗示吗吗？”克雷伯格走近奈布，手指贴在奈布的脖颈上温柔挲，示弱的神情，用让人心生怜的语气央求，“推理先生，您这样正直善良的人能明白我的痛苦吗？这是我唯一的机会，这次海，我等了太久。您一定要帮帮我。”克雷伯格的手指上，掐住奈布的下迫使他抬起，“我要从母中提取那毒素，完的试剂。”

“你现在停手还不晚。”奈布看着对方那油盐不的样，漂亮密的白发掩映着致的面孔，虽然一副微醺的姿态，瞳孔却平静的骇人。奈布心有戚戚，于是下语气再次劝说，“你是聪明的人，不会真的指望药剂和假象带来的荣誉能持久吧？你的状态很糟糕。既然是DM向你介绍的我，那你应该知我退役之后也不是一帆风顺的。不要沉湎于过去的荣耀，也不要责怪自己的无能。我知你对自己很不满，但是你要接受自己，任何样的自己。”

奈布盯着克雷伯格胳膊上的伤，意识到前的男人真的已经怔了，“怪不得，你上船以来明明没过什么活，却好像每天都很疲惫。真是......”

克雷伯格一手拎着红酒，一手端着酒杯走过来，俯把奈布圈在椅背与自己之间，“我比你更了解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推理先生，不是谁都需要拯救的。我不要荣誉也不要未来，我就是要再次创作那样一支曲。一次就够了。而你，侦探，你好像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境。”

克雷伯格怀着恶意对他的鼻下手，冲的奈布睁不开睛又每每不敢呼，只好张开嘴尽力的息。嘴里，咙里满是回甘，却被拉扯的生疼。奈布小幅度的摇着，尽力躲避这场折磨，但他本就脱力，又被困与方寸之间，哪有什么躲避的余地。克雷伯格拽着他的发，几乎毫不费力的控制了他。直到红酒全倒尽，克雷伯格看着奈布睫上挂着的珠，瞳孔无神，完全是被欺负惨了的样。他方才觉得那一团郁气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