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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地狱变(2/2)

曹志远确实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把我碍事的镜摘下来,扔到不知哪个角落里,再报复一般的回咬我,嘶——我腔里泛起一铁锈味,他竟把我咬了血,真贱。轿厢拥挤,曹志远和我贴在一起,只剩彼此呼气在脸颊上扫:这快要了我的命。我把椅背调低让他躺下,动手在窄小局促的空间里解他的带,脱自己衣服。曹志远在这些事情上称不上主动,只任由我压着他胡闹,末了拿发哑的声音叫我拿避

曹志远被我在车椅靠背上吻,但也许这么说并不准确:我只是啃咬他那片又微翘的下,偶尔拿撬开他的牙齿,、吞咽他吐的急促呼,夹杂一烟的余韵。隔着衬衫,他被我抓着,曹志远很快透不过气,双手掐着我的后脖颈拉开一距离。靠得很近,我看他那张缺氧的脸上写满愠怒的不满,但我笃定他不会拒绝——不如这样说,这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一惯习。原因没有别的:人一旦亏心事多了,大概都亟需要别的什么来填满自己这一条可堪空虚荒秽的贱命。

人总是因为渴,所以才甘愿舐那一虚情假意的薤;冷,所以才不惜抱拥那一丛毒燎焰的炙

我俯下亲吻他绷的眉以示安抚,接着开始慢慢,从他的后中带几丝殷红。没过多久,当这痛苦成为麻醉剂时,他才开始拱起腰一迎合,血和混合在一起,撞肮脏的声。实际上,这个过程很难称得上有何艳情——大多数时候,被的人只是止不住的闷哼,或发受刑一般的悲鸣;他的那个像只野兽,只图在他者上肆自己吃人的望。轿厢内的温度是这样令人痛苦的灼,连同桥下那些支撑的拱一起,在血的远灯映照下,在江岸鳞次栉比地曲张、蜿蜒:这一切,确实是地狱里,刃树剑山一般的光景。

我很自觉地伸手从副驾驶的储箱里翻一个避,撕开在自己得发疼的上。曹志远下被我扒得赤条条,两条白搭在我肩上发抖,偶尔蹭到我的耳朵,很。于是我握住他动的脚踝,然后随意把手指几下,开始隔着那层橡胶薄他的后,没什么前戏,痛得他直冒冷汗,咬抿成一条薄薄的红线。

“太痛了,”曹志远双有些失焦,泪将落未落地垂悬在他的卧蚕上,只剩一双手死死地反抓着背椅的靠枕,“太痛了,齐飞宇……我受不了……”他声音像砂纸打磨过的颗粒一样嘶哑。

又痛的畜生望涌上来,我脆把方向盘打满掉,径直把车别到了桥下。

你。”我拉下手刹,解开安全带,向他压过去。

“你什么?”他这才睁

“放松,”我轻轻他柔起伏的肚腹,“你太了。”

里,他接着闭上休息,而车厢内又复归沉寂。想必是这诸事中的某一件又让他不满意:拆迁款?短信?孙志彪?我不清楚,也不想猜。他总这样假正经。我心想,你、你弟弟和林巧儿拿了大,我抢不过你们,我只不过是个喝汤的——曹志远,这样诚恳地装父母官,不要装得连你自己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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