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桂想了半晌没想主意，索撂开手，扛着锄依旧往那小院去了。

虎纹，却又摇摇，还是垂着不敢看她。

小姑娘的情况比她预想的好多了，吴桂大为振奋，耐下又是哄又是吓，还许下晚上给她蒸十个大馒吃的承诺，总算从她嘴里问了不少东西。

吴桂嗤：“你恁恁胖，怎么还怕起我来了？我矮你一个哩。”见她缩得厉害，只好隔着尺来远，问：“那你知，你姑姑是在哪买的这些东西吗？”

原来这一带因为都是下等人聚居的地方，里得没有那么严，又因为附近人都是饮自理，不知什么时候，有一门聚来一些菜农小贩打通了廷守卫的关系，隔几日在门便向这些人们卖些果品菜蔬，刘八珠置备的这些家当就是从那些小贩手中买来的。

她就能吃几碗，而且一看就是量没见底，还能吃不少。不知刘八珠是怎么养的她，这样大的胃竟还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

结果她一门，就看虎纹抱着手臂，枕着脑袋，蹲在刘八珠厢房外面，两盯着墙一动不动。

但是可以买菜的是哪座门，怎么走，虎纹肯定是不知的。何况吴桂没有腰牌，也不敢走，说了半天，对她下的困境是没有一帮助。

厨房里只剩下不到十斤米，约两斤面，盐在她来之前就快用完了，再算计着吃，最多上两天就会见底。因为她是驻留重华的洒扫女，籍簿还是在司苑局，每月十五才能到司苑局领份例。而今天五月初三，她的新腰牌打完之后才会登录上籍薄，月俸一般整月发放。也就是说，她至少还要等一个多月才拿得到她上差之后的第一份份例。再说园里的野菜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到哪里些新鲜蔬菜，这也是问题。

这不见人烟的鬼地方，也不那么好待嘛！

吴桂试着靠前两步，见虎纹没反应，学着她蹲下来，想起刘八珠扔下的这一摊烂摊，不由叹：“也不知你姑姑平时从哪的那么些粮养活的你。”

吴桂叹着气，扛起自己这几天用废铁片改造的锄，准备再去后面的小院寻摸寻摸，看能不能掏其他宝贝。

虎纹顿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见吴桂已经走了去，跺跺脚，一步三踏地跟了上来。

吴桂知她跟了上来，却没盯着她瞧，到她完一大捧鱼腥草后，转一看

她没指望虎纹回答，不想一声音细若蚊蝇：“……买。”

吴桂不是不想同秦司簿打听，但一来秦司簿办差在的地方在东掖廷，离重华至少要走一个时辰，秦司簿很少到北边来，不清楚情况，再者，她也怕问多了，再叫秦司簿起了疑心。

吴桂大为惊讶：“原来你不傻？”说着，不由又靠她近了些。

当然虎纹说不这么完整的话，这些情况都是吴桂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总结得。不过从虎纹说话的利程度，她认为虎纹的智商至少是足够了，至于为什么她这么怕人，连秦司簿都不认识她，吴桂也猜得一二，打算以后有机会再慢慢问她。

虎纹吓一大，差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