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桂哪能把上门的好往外推？赶忙：“江什长开，这忙我定是要帮的，只你也说得对，我这方虽不值钱，万一人家知是不要钱得来的，还不得什么人都来打听？这样吧，银就免了，你让他看见有什么没见过的调味料给我捎，若是没有，给我送几

为了竹席不被虫蛀，完丝后还需放在锅里煮一天，直到竹丝完全变。

她的酸笋也到了开坛的日。

江洪跟这老板不是一两天的情，知他开这个饭铺一是为生计，二是为兴趣，偏所限，寻不到好师父，好奇地多问了一句：“不就是几颗蚕豆吗？跟别的蚕豆味不是差不多？下锅炸就是了，用得着专门向人家请教？”

“是同僚送的。”

老板忙完一圈，快手炒了两盘时鲜菜，再切一碟红烧羊给江洪。就手拈起面前的蚕豆放嘴里，睛顿时一亮：“这蚕豆炸得真好，江大哥你在哪买的？”

江洪叫罗老二拉着说了一肚的豆经，临走得了个请托：拜托他问问炸蚕豆的方。

老板罗老二又拈了两颗丢嘴里，享受地眯起了：“江大哥不知，都是开火菜，菜跟菜可不一样。就拿这蚕豆来说，这些豆有大有小，有老有，其中千差万别不可细述。要将它们炸得一样又好看又酥脆，可显功夫。叫我自己摸索，不知要浪费几锅豆，还不一定炸得这味。江大哥……”

老板忙里偷闲看见他，叫了声：“江大哥，你忘拿生了。”

因此，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敢往那去。她就纳闷，既然他们知卖竹换钱，怎么不知卖竹笋更挣钱？净逮着那又重又不值钱的竹守，这不是买椟还珠吗？

老板看他：“是哪个同僚？哎哟江大哥你别误会，我不是那成天围着来给你说媒的长妇，我就想问问您家同僚这蚕豆是咋炸的，也忒香忒脆了。”

014

江洪正好取袖袋中的蚕豆，向老板扬一扬：“不必，我今日吃这个。”他家里就他一个单汉，他懒得开火，里上值只包两顿饭，下值后的那顿他一向在家门的这间饭铺里解决。

吴桂第二天是听江洪这么说的：“……我也是却不过人情来问问，就算他愿意付银买方，可你在里又有哪里用得着银？若是你觉得有为难之，就当我没问过。”

于是吴桂又晾又煮的料理好那些竹丝，直到三天后，虎妹的竹席才在千呼万唤中终于成型。

她想着心事，又想到酸笋不知泡得怎么样，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把竹丝好，招呼虎妹一起抱到了厨房里。

京城，石厂巷

吴桂比张太监好就好在她住在竹林旁边，趁着没人薅两把不会有什么事，但砍竹留碗大个疤在那，这不是明摆着留证据给人么？万一叫看守的人逮个正着，十成十完。

有竹林的地方不多，竹又是见风长的东西，林总共这地方肯定不能放着它长。于是，每年就有一些老竹被砍下来运卖掉，卖下来的钱自然就到了张太监手里。

江洪下了，看这会儿饭铺人多，也不要人招呼，自去柜上端碗酒浆，找个空桌坐下，仰脖掉一大碗，舒服地长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