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九月份应卓每天都到，现在到了十月，近十一月，不知是不是天气渐冷的关系，应卓来找她的次数也没有以前那样频密，时常两三天不见人。

于是，应卓从门房那转过来，当先看到只比脑袋还大的海碗，某人举着那只海碗，正半张了嘴看他：“你咋来了？”

午时已过，今天若是应卓再来找她吃饭，恐怕要扑空了。不过昨天他既然来过，依她的经验判断，接下来的两到三天内，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吴桂别后，李英娥还邀请她，让她往后到教坊司来找她玩。

因为虎妹已经离开了重华，她这时常有人过来找，吴桂有时候白天索条帚在门上，熟悉的人都知，稍用力一下，一推就开了。

一路保持着亢的情绪回了重华，门外的那束草果然还别在原来的位置——大顺和应卓他们中午果然都没来。

吴桂向来藏不住心事，但在这件事上，她糊着，犹豫着，始终没有问最关键的那个问题。

也就是我了。他这样的，要换个人来，不知会平白跟人生多少误会。

吴桂端着一大海碗饺到了石桌那，一饺没嘴，有人来了。

他从厨房里找来只空碗，从海碗里拨了一半的饺

她也不问他原因，反正他来了，有得吃就吃，没得吃，随便两吃的，也能打发他。得吴桂时不时怀疑，他的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么富贵，咋不挑嘴呢？而且有时候她看他，除了那无法忽视的长发，这个人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哥。

但如果他是哥，怎么会对她偶尔说起的，关于两人以前在一起的事毫无反应呢？要是他是哥，怎么可能舍得放她在里受这么长时间的苦，也不来理会她？

吴桂得意得脚下发飘。她经常这样，会因为一都说不的小事兴得像中了彩票一样，旁人问她，她九成九说不来原因。

两人了别，她赶往重华走。

吴桂行动如风，一阵洗洗切切之后，二十来个饺已经变成了胖胖的小元宝，卧在大碗里，盛了汤，淋上老醋，再洒上几颗葱，齐活！

人嘛，总有不得不独的时候，她还有九年在重华一个人过呢，要保持着自娱自乐的心态，才会越活越有劲。

而两人对这提前过上老夫老妻的生活都异常地适应，她没有说自己对未来的规划，应卓也没说过，他将会怎么理两人的关系，但两个人心里都有了默契。

她的地三鲜饺里，地菜才是主料，它和太，韭菜只是零星加在地菜和里，起个调和的作用，只要地菜洗净了，剁馅包饺就不是个事。

吴桂看得来，她在教坊司的日也不好过，寻思着有空来看她也不是不行。

吴桂搁了大背篓先去菜园看过一遭，回来时，手上多了几韭菜，又想起来前天下雨后采的地菜，了打散，放锅里煎再剁碎。想想心情这么好，脆用韭菜，地菜和顿三鲜饺，那不是更要上天了？

他这样的格，跟哥一个样。他们老一辈的男人很多都是这样，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只有了之后，才会淡淡地提上一句，更多时候，提都不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