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男人用近乎狰狞的语气问这句话，盛寻多少有些惊讶。项易疯的时候并不多，大多数他都很克制又很冷，盛寻还是从他跟西往的时候才知他原来还有那么温柔的一面。而这么个利益至上，为了未来能付自己婚姻的男人，问这么一句话也足够让盛寻觉得不可思议。

盛寻觉得项易可能真的是疯了。

电话不知什么时候被切断的，项易掐了盛寻的手机，用了极大的力气，屏幕终于抗不过他的力，随着“啪嗒”一声变得碎裂，裂了蜘蛛网的纹路。项易盯着盛寻，嘴角也一血丝，已是怒极反笑，“你要取他的，给他生孩？然后再以孩为筹码，让项家答应你门？”

项易咙里发一声短促，“你心里有过我的位置，但现在‘正品’回来了，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字字真心，里面满了让人忽视不掉的情意。

项易哑声：“先前是我错了，所以哪怕你把我当成替我也不怪你，寻寻，我们重新开始行不行？”

若是大半年前，这些告白可能真的能动到他，但现在盛寻却只想给他请一个心理医生给他好好医治一下混的脑。“你说晚了。”

他每说一句话，项易额的青就暴起得更厉害，突然大声：“寻寻，我你！”

他太，又绷了躯，即便穿的不是正装，这时候压迫力也有些惊人，要是旁人可能都会吓得后退，盛寻却站得很稳。两个人的神对上，面对对方中的焦灼、痛苦、失望，盛寻本以为自己会觉得快，可事实上他的心脏却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了一下，开时就留了情，“我想过跟你共度一生，是你不要的。”

比盛寻动作更快的是项易，长臂一伸就把手机抓在了手里，然后下了接听键。盛寻难得张起来，但没有抢夺的动作，而是静静听着陈医生发的声音。

盛寻看到他这副模样居然也有些心，正要安什么，他落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陈医生。

四个字的音量不大，语气也没有任何讥诮或者嘲，但却重重砸在项易的心里，居然把他这么大的躯震得浑晃了晃，脸又白了一个度。项易咬牙关，兴许是咬得太了，齿渗血来，然后慢慢染了一在嘴上。

……

穿我们往的全过程，毕竟你跟小勤在格上并没有丝毫相似，大多时候我都分得清你是你，他是他。”

这句话显然起不到半安作用，项易的脸还是呈铁青，声音几乎是从牙里挤来的，“所以你过我吗？”

盛寻本意并不是这个，但面对前的疯，并没有反驳。

项易盯着他，“我不她，利用她一辈才是最混账的决定。我最想要的是你！”

“盛先生，准备好了吗？方便的话我可以现在上门去取。”

“而我们是一类人。”盛寻确实有想过跟项易共度一生，只要这个男人许以他婚姻，甚至不要婚姻也没关系，只要彼此不背叛。他知项勤迟早有回天空球的一天，但如果那时候他还在跟项易往，他绝对不会表现任何异样来，克制心灵，更不会让轨。

他声线有些不稳，音调比平常要一，经过电的传播，微妙的跟盛寻的声线有那么两三分的相似，以至于陈医生一时没有辨别来，下意识：“新鲜啊……”

他能到。

盛寻没有心，冷着脸看着他，徐徐：“项易，你回晚了。”

盛寻：“我是暗恋小勤，可我从未奢求跟他在一起。”即使包括现在，项勤对他表现那么烈的，盛寻还是觉得两个人不太可能在一起，更何况是那个时间段。

他明明看起来很大，但当问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却显烈的脆弱来，带着些努力压抑的疯狂。

但项易却好像觉得这句话很重要一样，居然一步一步朝盛寻走了过来，中的血越来越重，再次问：“寻寻，你过我吗？”

盛寻微微皱起眉，“西尔小才是你最好的选择，你如果愿意回心转意，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同她解释清楚，我也可以跟她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跟你有染。”

两个人离餐桌的位置都不太远，视线瞥过去，就能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项易即便是接电话也盯着盛寻，他锐的察觉不对劲，“取什么？”

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如此直白的告白，盛寻有一瞬间的惊诧。

项易气坏了，再次靠近他，一字一句地：“那么麻烦什么，跟我给我生啊，我可以跟你结婚，哪怕要我放弃一切！”

项易听到这句话，瞳孔微缩，陡然哑声：“你别骗我！你把我当替，怎么可能愿意跟我共度一生？”他莫名变得更焦躁，浑肌都在微微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