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项勤对他笑了起来，这抹笑容很接近三年前的他，光开朗，净纯粹没有丝毫的杂质。“比起你骗我这件事，我更希望你活着，而且看起来过得还算不错，我就安心了。”

盛寻稍稍松了气，手指却不舍得放开了，绞尽脑的想一些事情，很快他就想到了，“你饿了吗？冰箱里有，我可以给你饭。”他想要起来，项勤却阻止了他的动作，然后把一支手机给他，“我去准备。”又：“早上看到它的时候，它已经没电关机了，我帮你充满了电，但是没开机，应该会有人想要联系你。”

项勤：“幸好你留了长发，不然詹姆斯可能会认你。”

盛寻呼一，想到自己曾经的计划，心脏尖锐的疼了一下。

“祝你跟我哥幸福。”

项勤笑了起来，很潇洒的笑容，“我忘了，比起，你更喜无内。”他突然：“可我记得你要求我，还有好几次，是只有对我例外吗？”

项勤扫了一卧室，角角落落都充满情侣的气息，每一寸都有着两个人生活的痕迹。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生活，而梦境成真，主角的一方还是盛寻，但另一个人却并不是自己。

盛寻看着他，神更复杂了些。

项勤突然又笑了一下，“说起来，事先调查组告知了我你的名字，波利先生，我哥的新婚伴侣。他们询问我认不认识你，我回复说不认识。”

盛寻想到那张面容，浑忍不住颤了颤，使他抛却羞耻的抓住了项勤的手腕，再次劝解：“小勤，你别再回到他们中间去……”

算了一个数，“一个星期？”

盛寻难堪极了，又难过，“小勤……”

项勤对上盛寻的视线，底漾着温和又释然的笑意，“寻哥，我成全你。”

盛寻咬了下腔里的。

撩起他的长发，将他后颈和后背上的汗都拭净了，然后忍不住闻了闻他的发香，问：“为什么蓄起了长发？为了迎合我哥的喜好吗？”

项勤：“我哥暂时回不来，诚叔的婚礼日期，本来就是我私下拜托他选在这个时候，为的就是把我哥调离这个星球。这样的话，我现在这里才不会发生份上的密，毕竟我跟他长得像，虽然气质不同容易让人忽略，但如果站在一起的话，观察力锐的人还是可能察觉来。而偏偏我接的那群混都有着不错的观察力，所以必须找理由将他调离。”

怨恨在昨夜看到盛寻那血的时候消散，怨气则在看到两个人共同的生活品的时候消失。项勤低看着盛寻抓着自己的手，突然：“我从小跟我妈妈生活比较多，她是一个对孩很温和的女，我犯错她不会打骂，只会温柔的纠正我，输我一些好的品质。”他握住盛寻的手，却不是将它握得更，而是让他一一将自己放开。

“这次行动结束之后，我不会再纠缠你，让你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

项勤徐徐：“谁知波利先生居然是让我一辈难以忘记刻骨铭心的那个人。”

詹姆斯就是那个海盗小目的名字。

他问的十分认真，像是十足好奇这个答案。

盛寻怔怔地看着他，在一瞬间，他觉自己的心空了。

“不是……”

他这样坦诚，盛寻心里却没有丝毫松懈，反而慌得厉害，总觉得攥住的东西在失一样。这觉这样鲜明，比前一夜项勤对他羞辱的时候还要慌得多，使他情不自禁想要靠近项勤。他确实再次抓住了青年的衣角，仰着脸用切的视线看着他，但并没有得到同样的回应。

“其中，就有一叫‘成全’。”

项勤把安全放回屉里，似乎对别的屉里的东西也失去了兴趣，只是凑过来伸手抚上盛寻的后颈。盛寻留着很长的发，发丝密厚重，贴在那里，宽大的手掌摸上去便摸到一手的汗。项勤问：“很吗？”他拿了纸巾为盛寻拭，盛寻像个木偶一样动弹不得，只会用复杂的神盯着他。

盛寻再绷不住平静的表象，表情几乎要裂开，哑声：“对不起……”

项勤缓缓：“以后见面，我会好好叫你一声嫂的。”

项勤就笑了，“这四十八小时内，我哪里也去不了。”

项勤凑了过来，鼻尖几乎要着他的鼻端，问：“要一个星期吗？还是应该差不多？你那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一夜也是要这个次数的。”他低看了下包装盒，“但日期不太近了，所以你们很早就有备计划了是吧？”

原来世界上最难受的事不是心会痛，而是空。

盛寻结一，轻声：“没有很早……”他的手指无意识抓了下床单，“更多的时候，是吃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