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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样憧憬浪漫又具有仪式感的第一次,他明明都准备好了一切……
他不像其他恶魔一样残暴又不解风情,总能把床事搞成血溅三尺的凶杀现场。
他会精心打扮自己,备满兄长最爱的美酒,挂上雪浪般的纱帘,点燃催情又好闻的熏香。
他会用最柔软的皮毛包裹镣铐,锁住哥哥的四肢与脖颈,将高傲的兄长囚作他床榻上情色的私有物。
兄长宽阔的胸怀是最奢侈昂贵的酒盅,他会从上面柔柔卷走琼液,再盛在舌尖,诱惑神志不清的哥哥如献祭般仰颈,急切地张嘴露出湿热软肉,只为乞求甘霖垂怜。
在迷离灯火中,他会轻轻拽高哥哥脖子上的锁链,趁机侵入后者松懈的口腔,温柔舔舐,暧昧吮吸,直至他们的气息在酒液中彻底交缠,再也分不清你我。
他会肆无忌惮地触碰,将一任君王的尊体当作私人的领土,以手指唇舌丈量蕴含着澎湃力量的肌理,逡巡掩盖在衣甲下视作屈辱的隐秘。
那个被哥哥藏起来的女性小穴,他偷窥到的与坚硬相违的娇小粉嫩,光洁无毛,让他血脉偾张,夜夜春梦。
明明,他已经设想了无数次,满心以为今夜便能得偿所愿。
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火热的唇舌,他灵巧的手指,皆是为取悦兄长而生,他甘愿膜拜臣服,却又渴望占有与征伐。
他从有意识开始,就活像是个受虐狂般,焦渴难安地想要靠近他恶劣傲慢的兄长。
那种发自灵魂的吸引与欲求,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操控他。
仿佛是兄长身上脱落的一块碎片,或是一滴遗落在陆地上即将干涸的水珠,想要回归大海的迫切只是难以遏制的本能。
他要兄长的所思所想所感,皆是由他来主导恩赐。
他只是,想要哥哥的真心,一点点就好。
即便他还记恨诸多事。
但没关系,只要哥哥肯服软,并且愿意为以前的所作所为向他道歉,他可以尝试放下一切仇恨,并且不让哥哥做婊子。
他会成为新一任魔王,而兄长是他最心爱的新娘。
哥哥毫不犹豫痛下杀手的行为却彻底打醒了他。
兄长是这样的绝情,怎么可能向他服软、对他道歉?他真是又蠢又天真,总是对残忍的兄长有不切实际的期望。
他那可恨可恶的哥哥只适合当婊子,不,是连衣服都不配穿的母狗,要被他拴着脖子牵出去示众调教,再关进匣子里当一个仅供泄欲的道具!
他的心中本来满含甜蜜、期待、渴望,这一切美好却都被心硬如石的哥哥毁了。
他愤怒,他憎恨,他不甘,他嫉妒,如扭曲的毒蛇,成日成夜在他耳边嘶嘶吐杏,滴答恶臭的涎液。
要是哥哥没有这么强大就好了。
是哥哥抢走了他的一切。
他本不会这样弱小,一切都是哥哥的错。
哥哥却还要这样欺负他。
好坏,好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