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临下审视他，“没说假话？”

他蓦地翻起来，将她压在低下，“明日册立皇后，封斐为茂国公，郭太后为安国夫人。赐斐袭衣玉带、黄金鞍勒、金千两银万两，你看可好？”

他咽了唾沫，“朕从来不说假话。”

她倒是很平和的样，扫视众人，笑：“诸臣对复立我一事多有疑义，今日我来，有几句话要当面同诸位说。我与官家结缡，是为联姻。如今大钺灭绥，正值两国相之际，复立绥国公主，难不是对绥人最大的诚意么？□□皇帝开国之时，尚对降军诸多礼遇，我乃陛下亲册正，无端废黜，复立，有何不可？”

他笑了笑，“我在算哪天坐的胎，三个月应该已经满了。”

“心不正，不正，看见的东西也都不正。”她分开手指，从指里偷觑他，“我来同你正经议事，官家就不堪目的事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中众臣窃窃私语，有过半的人反对，理由很简单，李氏多次走失，失德败行，难以统御后。当然也有极力赞成的，谓李后韧忠贞，洽紫，顺便也将今上的情意重盛赞了一番。

他邪肆一笑，“你正经议事？上来就趴在我上？自己不端，还指责我不堪目？”

至于后来轻不轻，那段记忆一片空白，反正想不起来了。

次日临朝，事先得今上暗示的通议大夫列，双手献上了奏疏，朗声：“今战事大捷，天下归心，然后位悬空，有违祖制。李氏恩遇无双，有冲之识，淑慎之行。臣启陛下，复立李氏，以安天下。”

他开始耐心亲吻她，吻一下，分开端详她的脸，然后鼻尖相抵，与若即若离。

“有，回都有赏。”他的手慢慢撩起她的裙裾，在那嘟嘟的上轻抚，“我适才一个字都看不去，你猜我在想什么？”

“嗯，轻轻的……”

一下，恨不得把手臂砍下来，再没别的了。”

比方说一个人坏话，绝没有当面沫横飞的理，她这样先发制人，打了众臣一个措手不及。又是嗡嗡的一阵议论，御座上的人挑起前垂挂的组缨，若不是离得远，简直可以看见他中风十里。他说：“朕复立李氏，不为私情，只为天下苍生。李氏仁则厚，履礼维纯，又为朕育皇嗣，劳苦功。众卿休再议，再议则犯天威，倒不如议一议如何减免税赋，如何扩建苑。立后的事，今日就定下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后位悬空也是同样理。”

他才说完，内侍殿又立在殿门上

她羞怯，一手勾住他的脖，一手探下去，解他衣上玉带。他贴着她的呓语，“我会轻轻的……”

她盖住了脸，上扬的红，俏的样令他心浮气躁。他在她光致的颈项上亲了几，“我正批阅奏疏，你来勾人魂魄作甚？”

紫宸殿里争执不下，那些养尊优的官员们打起嘴仗来谁也不输谁。正难分下时，殿门上忽来一人，姿容艳丽，着袆衣，盛装大殿内，众臣登时噤了声，面面相觑。

她被他盘得气吁吁，“定是些不洁的东西。”

她诧然，“果真满了？”

一笑意从角淌来，她说好，“我信你。”

她笑得缩作一团，“那些内人也真是，见我来偏殿，竟都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