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看着，心里想到:但其实这一盒五棋已经被消毒洗过无数遍了。他很庆幸他们玩得很快乐，并没有嫌弃这是从一个垃圾桶里捡到的。

已经太清楚他们之间的差距了，并非是贫富，钱总能一积攒起来然后匹，而是他们的阅历、经验与生活，他在R市生活的地方是叶淮永远无法想象更无法达到的远方。

于是他的脸颊连着脖颈便发红，黎野看到侧首便要吻他，被人抵着膛躲开了，黎意岚微弯着睛看他们，“嫂，你别张，就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黎野侧首看见他了卧室，便伸手一拽，叶淮思绪正在漂浮，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拽到了上坐着，那是个并不怎么能见人的姿势，平常叶淮并不会理，但显然还有黎意岚在并不合理。

可叶淮当然没有忘记暴雨夜的痛楚，但是他并没有一颗石的心，无论如何都无法心动，他心里的天平已经向着黎野而前，他早已冰冻沉浸湖底的心忽然裂开了隙，如同复苏。

“这确实是个让人悲伤的基调，但每个故事都是从悲伤开始，然后才渐渐剖析心灵，打破一个人的厚障一定很难，我哥那样格的人……”她回看了黎野，“我一直不知会喜他的人是什么样，但是我见到你就觉得就应该是这样的。”

“白鸟……”他停顿了下，“我只是觉得这很容易让人想起折断翅膀，然后受伤的鸟。”

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他被抛下几乎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上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呢？那大概就像是他们在暴雨夜初遇那般荒谬，永远溢满痛楚吧。

黎野将人放下来，又吻了下他，“你陪着她玩会儿，我先去饭，我记得你很厉害……”他凑近叶淮颈侧，“别赢得太明显，不然她拽着你没完没了。”

“希望你和我哥永远在一起。”

而黎意岚与黎野玩得时候是争锋相对，与叶淮玩便是到放，好似并没有那么在意输赢了，她很了解黎野，但黎野丝毫不了解这个妹妹，很多事情都停留在13岁那年的印象，但他不知，女孩的喜好太容易变了。

“嗯，”叶淮弯起睛应声，“我今天要吃糖醋排骨，……今天我有菜的权利吗？”

“我新作品的名字是，嫂你觉得怎么样？我以后要办画展的话，你们一定会在c位看见这幅画。”

“嫂，介意我问你和我哥是怎么认识的吗？”她那双睛里是不同黎野的狡黠笑意，“最近的新灵需要有故事为基调。”

于是叶淮便陪着黎意岚玩了两把，其实他并没有黎野说得那么厉害，只是小时候这棋盘游戏，所以更熟悉游戏规则而已。

这注定是个好祝愿。

可是黎野太好了，他喜他是能被所有人知到的温柔与熨帖，会因为他在盛夏里没有穿鞋而生气；会因为他太不好好吃饭追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会因为他噩梦手脚冰凉半夜被惊醒；还会因为每天没有亲他没有抱他而撒……

他只是个普通人，会因为恨而想要黎野去死，最好不要死在他前，但又会因为而矛盾自己心底的决定，总期望这样的会变得更厚。

叶淮没有丝毫波澜，将棋落下，“嗯……很久前的晚上，我很晚回家，在垃圾桶里捡到他，那天下着很大的暴雨。”

房间里满是光，空气里带着黎意岚的声笑语，诚然，她是个荒诞艺术家，可本质上依然是个希望得到哥哥疼的女。

他永远都不希望他的狼崽还会属于任何人，如果黎野真的他、无法离开他，那黎野只能是他的黎野。

“老婆当然有。”

叶淮走卧室的时候，那两兄妹正在拿着他不知何时在垃圾桶里捡到的一盒五棋玩，并且下意识忽略了这可能会很脏的问题。

如果他们依然这般相的话，他还会黎野一辈。

话音刚落，叶淮还没来得及应声，黎野便将他直接横抱起来，顺便还颠了两下，叶淮作势要咬他锁骨，可是没有丝毫威胁，还带着绵绵求饶般的语气，“阿野，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