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妈妈收留的孩们大多年岁不大，正是贪吃的年纪。乔伊每年都会回来，孩们都还记得她，看见她来了，就缠着她要吃的。她每次来都会带不少好吃的好玩的东西来，孩们看见她都是欣喜地。

今天是她回孤儿院的日。

乔伊走了一长段的碎石路，这才到了孤儿院正门。她拎着东西，熟门熟路的来到大厅里，立刻受到了孩们的迎。

听见陆昭明那边有人在他，乔伊以为他会赶挂断电话，于是等着他说再见。没想到，他却压低了声音问她：“有个问题想问你。”

乔伊走过去给了院长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院长妈妈看着她，摸了摸她的长发，叹：“我们家姑娘长大了，又变漂亮了。”

乔

她说完就顿住了，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对方却已经轻快的笑了，留下一句意味藏的“明白了”，就挂了电话。

孤儿院现在的地址已经不是她小时候长大的那片院了。在乔伊还很小的时候，那片院就不能再住了。

乔伊刚把东西发下去，就看见院长妈妈站在门，一脸和善的看着她：“你来了？吃饭了吗？”

乔伊下了车，走在外面的小上，不算陌生，但也勾不起她的回忆。

“什么？”

电话那端的人好像轻笑了一下，才抛来：“如果潘等会问我，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我要怎么回答？”

她还记得，当时的院长妈妈一边找，一边还庆幸着说，她二哥哥和大哥哥都被好人家领养走了，也免得跟着她在这受苦了。

孤儿院现在所在地依旧是破旧的。

大车停下来的时候，乔伊刚好从浅睡中睁开，外面已经是破旧的房，跟城区里完全不同的景致。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的院长妈妈大包小包的拎着行李，就带着她搬了当时的院，烈日天里两个人着大太，在外面四寻找可以落脚的新地方，汗浃背都不算什么，最苦的是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她说什么了？他这是明白什么了……

电话里传来的好听的声音问得悠然，好像这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似的，电话这端的人却没跟上节奏。

他还这笔债，只是她先前误会他是那不顾兄弟情义的小人，才会因此谴责他，但显然，那只是她对他的偏见而已。

乔伊不想耽误他，于是轻声应下：“好。”

当时的乔伊并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院，说搬就要搬了。直到后来她再找回之前的那个地址，发现原来的街、宅院都不见了，在推土机下变成了一片废墟，再后来，原来的楼大厦耸在他们的孤儿院旧址上，乔伊就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再后来，她再也没回去过。

……

乔伊看着慢慢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抿了抿。

陆昭明那边有脚步声传来，乔伊听见他低声跟旁边的人说了句“正在电话”，然后才调整了声线跟她说：“要跟潘他们去吃饭了，他们在等我。你猜的都没错，不过有些地方跟你想的可能不太一样，我们有空见面聊。”

话题转得太快，乔伊想也不想，下意识回他：“你想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为什么要问我？”

乔伊摇了摇：“没呢，想吃您包的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