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衍清叹了气，心痛得不行，想安却浑无能为力。本想开劝几句，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不能与他多作纠缠。他若是得了甜，说不定便不肯离去了。若是哭着缠着求他一起离开，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于是他侧过脸不再声，似是妥协，又似冷漠。

穆砚怔了片刻，这才清醒下来，意识到自己不择言伤到了他。他垂着眸，低声：“对不起，哥哥。”

他若是怕被街坊邻居指指，那他就带着他远离世事，独山中逍遥侣，再不顾世人评判。当年的哥哥愿意救他一命，愿意收留他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如今的他也愿意护哥哥一生、他一世。可哥哥为何不愿呢？

他们本就是平行线，是全然不同的两类人，一个天生金贵，一个天生低贱。若非那场意外，他们本就不可能相遇，更不可能成为兄弟侣。

穆砚本该锦衣玉、无忧无虑地过一辈，继承家业，众人中艳羡仰慕的名门公，与门当对的千金小成婚生，幸福安康地过完一生。而非他的阿闰。他本就不该与他有任何纠葛。

可若如哥哥当日所言，他为了生存为了活命，心甘情愿来楼这窟，不过是为了钱，是怕再过上苦日。那么，他愿意给他钱，愿意倾尽所有让他过上想要的日，愿意带他离开。可他为何不肯呢？他分明是不愿留在这的，既然不愿，又为何不跟他走呢？

他二人的掌印，可恰恰对称了。

见苦计不成，穆砚便哭哭啼啼地又去吻他，力与先前相比要凶狠许多。他再度叼住路衍清的，没再多挑，直接长驱直，与他死死纠缠。血腥味充斥腔，却谁也没在意。多余涎顺沿二人角落了来，粘腻一片，染了下颌。

“为何……为何不肯要我？”穆砚将脸埋在他的，闷声哭泣，染了他的衣襟。

，“不过哥哥有我一个就够了。”说完，便又低下去想与他纠缠。

“啪”地一声。

穆砚横生委屈。不多时，他再度抬，已是满眶泪。

穆砚嚎哭一阵却没得来任何安，心中煞是委屈。他抬起来，双哭得通红，委屈地望着路衍清的侧颜，像只讨不成的狼狗。他将路衍清正脸对着自己，搂住他的后脑，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任由泪珠砸上他的脸，得路衍清更是心疼。

他使力住他的肩，俯下去。穆砚沿着他的后颈继续向下，吻过他的肩胛，吻上他的脊梁，咬啃噬，落

“你要多少钱我送你便是，你要过好日我给你便是，我养你一辈都好，我心甘情愿待你好。你怕闲言碎语，那我们躲得远远的，再不理会那些人，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当年你救我养我，不也什么都不求么？又为何偏偏不许我这般？哥哥为何这么对我？为何不肯跟我走？为何不肯与我？”

即便再怎么心疼，他都不能妥协。他死咬着牙闭上，不再去看。

那日他说任何人都能他都能要他，只独独除了他一人。为什么？凭什么？

但无论如何心疼，他都不能妥协。他自己脏了无所谓，他早已是鸳楼的魁首，早已是众所周知的婊。他不能再拖他一起下。

他带着哭腔质问：“哥哥为何偏偏对我这么凶？你甘愿与任何男人，又为何偏偏不愿与我？我喜哥哥，仰慕哥哥，真心实意哥哥，却只能用这下等手段换一夜宵。难哪怕只是这么一夜，哥哥也不肯与我么？”

穆砚一改原先的柔情细腻，从他中退后一把将他扶起，任他无力跌自己怀中。他揽着路衍清的，迫不及待地将他的衣剥去，随意抛到了地上，然后将他扔回床上翻了个面，欺上前。

“穆砚，你要羞辱我便是了，又何必说这些多余的话。”路衍清眶泛红，垂轻声呢喃。为何偏偏要说这些，让他想起那些耻辱无望的日？

路衍清却是僵住了，眶登时泛起了泪，闭着不肯再让他侵犯。又不知从哪得来的气力，竟一手打上了他的脸。

他一咬上路衍清的后颈，再不似先前戏时的轻柔，直接在那柔的肌肤上落下了一清晰的牙印，甚至隐隐见了血痕。路衍清始料未及，疼得下意识一声痛，弹起动，却又被穆砚的给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