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空洞，茫然失神的藏在一边很久了。

慕子衍嘴角勾起，笑着对那个方向勾勾手，唤道：“过来，我看看。”

对方呆滞的走过去，掀开了面具扔在一边，剑眉星目，十足冷酷的长相。

“你叫什么？如何效忠的大皇子？”

“白尧，我是白家养大的家奴，白家赐我主姓，我理应为殿下效力。”对方一板一眼的回答。

“白家书香传世，怎么养的出你这样厉害的高手？”

“我体质特殊，学武进境很快，白家发现我之后就一直悉心教导，倾全力供养我，有所成就并不意外。”白尧平铺直叙。

“体质特殊？哪里特殊了？”慕子衍饶有兴趣地追问。

“殿下体弱，无法习武，我是双儿，身体可为鼎炉，届时等殿下的身体调养的好了，与我交欢，就能把这身功力尽数献祭给殿下。”白尧仿佛在说别人的是，淡漠的毫无情绪波动。

“确实体弱，与父皇一脉相承嘛，不奇怪。”慕子衍鄙夷的看了无知无觉的大皇子，这家伙不是个天阉也差不多了，自家人知自家事，怪不得对他如此警惕，立刻就巴巴的过来试探，别的地方不弱，唯独那方面弱的不行，作为一个储君可真是太伤了。

“他那身子，满足的了你吗？你就甘心委身给他，献祭一身功夫？”慕子衍摸着下巴问。

“白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区区武功，本就是为殿下修习，何来不甘。”在紫雾的侵蚀下，白尧完全敞开了内心世界，一字一句都是真心话，世家大族对家奴洗脑水平之高令人侧目，不过和他的手段比起来，就太不够看了。

慕子衍开始给对方洗脑：“你是孤儿吗？”

“是的，我两岁就被白家捡回来养。”

“两岁以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毫无印象。”

“不，你有印象。”慕子衍纠正道：“你想起来了。”

“我有......印象？”对方懵懂的重复，随即点头道：“是的，我想起来了。”

“对，你记得，你本来有着幸福的家庭，但你的体质被白家发现了，他们为了得到你，趁你还小杀了你的全家，又给你喂了失去记忆的毒药，悉心照看，将你培养成白家的忠犬，为了慕子承死而后已。”

“只是他们没想到，那颗药对你效用逐渐减弱，就在刚刚，你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个血色的夜晚，想起来了白家人的肆意屠戮，想起来他们这么多年的险恶用心，你好恨，你想要报复他们。”

随着慕子衍的描述，白尧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他恨得捏紧了拳头，全身都在颤抖，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站在那里，任由对方修改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