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鸢然抱着胳膊搓了搓：“这也太吓人了吧，这绸缎若是制成了衣穿在上……想想都恶心。”

夏澜面有些苍白，她了额的汗珠，笑着说：“师兄不必自责，我是医修，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责任，师兄替我分担，该是我谢师兄才是。”

边墟在旁边担忧地看着秦岁已，听到他的话不免生几分醋意。

“发生何事了？”秦岁已开问。

“……那就多谢师弟了。”

“我们来此是想向你打听些事。“凤雪说，”村里的人所穿衣用的布料绸缎是否来自赵有发所卖的绸缎？“

“血洗绸缎？”秦岁已眉锁。

“村民还说什么了吗？”

两人一整天也只能为十五位村民除气，其中大半人数都是夏澜医治的，等到这天结束两人已是疲惫不堪。

想到昨天晚上夏澜的猜测，秦岁已就问了一句：“我看村民们都穿着绸缎制成的衣，你也为孩准备了吗？“

经过漫长的治疗后，赵欣内的气被尽数除，秦岁已站起来想送她离开，还没站稳就一阵目眩，

“原来如此。“申淮悠了，然后低声对凤雪说，”或许真是绸缎的问题。“

王传富中的光淡了些，他：“好……好……”

师兄对夏澜师未免太好了些，他可从来都没被师兄如此关心过，哪怕从前他冒死为师兄摘来离魂，也未曾让师兄有半分动容。

齐鸢然指了指地面：“就是我们住的这赵家，从前的绸缎商赵有发。”

“老人家别着急，慢慢来，肯定都会治好的。”申淮悠安抚他。

齐鸢然与申淮悠对视了一，说：“刚才我与申师弟去打，遇见了几个从被夏师和秦师兄治好的村民，他们一看见我们就要跪下谢，不过被我们拦住了。”

“他说……”申淮悠压低声音说，“大概是从一年前开始，赵有发的绸缎生意变得特变红火，但村里为他生产绸缎的村民的工钱却没见涨，他当时心里不平衡，便想去找他理论。有一天他去找赵有发的时候，竟然看见赵有发在用人血浆洗刚刚制成的绸缎。他被吓得叫了声，赵有发发现事情败，就给了他一笔钱让他不要说去，还说绸缎生意变好全靠这个了。”

想起当年的事，边墟神黯淡下来。

申淮悠接着说：“这不是重，重是我们和他们告别后没走多远，有个村民追上来告诉我们，这场疫病或许是赵家人引来的。”

“赵家？哪个赵家？”夏澜问。

除气的过程是十分缓慢的，夏澜用敛视法速度会快些，但相对而言也更累。秦岁已是药修，虽懂些简单医术，但终究不像医修那般得心应手，因此显得更加吃力。

“我们去绸缎庄看看。“

几人正在说话间，齐鸢然推门来，脸上带着前所未见的严肃表情，与她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样完全不同，申淮悠也跟在她后来，两人的表情都不太对。

这时，边墟走了过来：“既如此，那我为师兄护法。”

“二位仙人有何事？是该我们俩治疗了吗？”

第二日，夏澜与秦岁已照旧继续除气。申淮悠与凤雪前去找王传富，彼时他正在给赵锦生喂药。这是秦岁已用辟邪草和清心熬成的汤药，多多少少能驱散一些内的气。

秦岁已转与边墟对视了一，两人心中皆是一沉。

在为村民除气时，秦岁已治疗的这个叫赵欣的女，她生还未满一年的孩正是整个寸锦村唯一没有被气侵的人。

“还没来得及呢，绸缎在家里放着，准备制的时候我就染上了病。“赵欣说。

“制成衣穿在上？”夏澜呢喃了几句，“该不会，这个村的人所穿的衣都是用这绸缎制成的吧？”

“早知今日，我就该听师父的话好好修炼，若是我修为再些，师妹就不必这般辛苦了。”秦岁已对夏澜说。

多，明日我也会帮忙。”

“咳咳咳咳……“没等王传富说话，靠坐在床上的赵锦生咳嗽了起来，止住咳后，他说，”村里大分人都在赵家的绸缎坊里工作，赵有发每月会将一匹绸缎奖赏给工作最卖力的工人。村民们就会将绸缎制成衣自己穿，而且大家有个约定，得了绸缎的人都会将绸缎制成衣分给还没有绸缎衣的人，久而久之，村里人人都有了绸缎制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