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边墟钳住秦岁已的下，迫他与自己近距离对视，“你跑这么远来找我，难就是为了萧云岚？”

“别叫，我已经不是你的师弟了。”边墟皱了皱眉。

“也是，你总不可能是为了我。”边墟松开手，转准备离去。

等边墟的影彻底消失后，一个人影从暗显现来：“尊上，要不要属下去将那人除掉？”

“想让我帮你解开？”边墟挲着茶杯边缘。

“……说了与你无关。”边墟皱了皱眉，转快步离开。

秦岁已了一气，迅速伸手抓住边墟的衣襟将他拉下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的额上吻了一下。

边墟的目光落在秦岁已微红的面颊上：“怎么？终于想到了？”

赫兰把玩着手中的短刃，坐在黑石王座上也不抬地说：“听说你带了个人回来。”

边墟停下脚步，转过盯着他，神像是淬了毒一般：“秦岁已，只有我能动。”

边墟转过，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嘲讽：“证明？你若是我，又何须证明？”

边墟继续往外走，忽然听见后传来赫兰恻恻的声音：“你这么跟我说话，就不怕我杀了你那个师兄吗？”

“师弟……”

边墟嘴角微微上扬：“不可以。”

秦岁已见他误会了，情急之下直接拉住了边墟的手：“不是的，我不只是为了掌门才来找你……我是因为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才来找你的。”

“是你那个师兄吧？”赫兰抬手将短刃，着边墟脸颊而过，然而重重地钉在了岩中，“你对他还真是情意长。”

“……可以吗？”秦岁已目光中饱期待。

“是你没法解开的材质。”边墟冷冷说，“别想跑。”

“你是，掌门他一直在等你回去。”

“你想要我如何证明？”

“我说过，与你无关，我不是你的属下，你不着我。”

靠坐着闭目养神的秦岁已听见房间的石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脚步声缓缓靠近。

秦岁已还不习惯与那双血红的眸如此直接对视，因此目光有些躲闪，而边墟却将这个反应解读为他说中了，一时不免自嘲起来。

秦岁已的目光黯淡下来。

“边墟此人从未效忠过我，何来背叛一说？”赫兰语气沙哑，“留着秦岁已，反而才能将边墟控制在手里。知了他的肋之所在，还怕他不听话吗？”

边墟停住脚步，沉默了许久才说：“你以为我还会信你说的话吗？”

……

是该好好想想要怎么折磨秦岁已才能将他施加在自己上的痛苦全数返还给他了。

“你醒了。”边墟的声音响起。

可秦岁已是真的想不边墟的话是何意思，神游移间落在了绑着自己脚的绳索上。

“为何？若是边墟因他而背叛了尊上……”

“我不跑。”秦岁已无奈，随后中闪过一丝光，“只是这么绑着不太舒服，若是不舒服，我脑就转得慢。”

等了好半天都没听到边墟的声音，秦岁已才终于抬起想看看是什么情况，没想到房间里竟空无一人。

“想不来就慢慢想，反正我如今多的是时间。”边墟说完，一撩衣袍在旁边的石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起来。

赫兰猛地站起来：“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修为能有如此长也是靠我，你还敢说与我无关？”

边墟想了想，起走到他边：“你想说什么？”

“不必。”赫兰恢复了面无表情，“我倒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忽然，他想起了曾经看过的那些话本，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师弟，可以……解开了吗？”秦岁已耳中尽是自己腔中鼓噪的心声，也不敢抬去看边墟是什么反应。

方才站在这里的边墟不知什么时候已没了踪影。

边墟转就要走。

“……还是尊上考虑周全。”那人朝赫兰行了个礼，然后又缓缓退暗影中。

“那是因为我对你来说有利用价值，别说得好像你很善良一样。”边墟冷笑了一声。

沉稳的脚步声在安静的甬中回着，边墟面无表情地想着赫兰的话。

秦岁已缓缓睁开睛，一抬就看见了边墟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师弟，你能过来一下吗？”秦岁已小心翼翼地问。

“？”秦岁已一脸茫然，“那我该如何？”

“师弟，这绳索究竟是何材质？”

“呵呵……”赫兰突然表情一松，笑了起来，“我说呢，他都要杀你了，你总不能还他吧……你把他带回来是想怎么折磨他啊？”

奈地靠坐在床边。

秦岁已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