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除了边墟。

离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是在提醒本尊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吗？”

“哎呀，那里都没人了，连尊上他们都离开了。再者说，我很小心的，这不是没事嘛。”小七不以为意。

总的来说，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殷屠皱起眉：“你胆也太大了，还敢回去？”

“你啊……”殷屠将视线落到那块石上，“这是何？”

躺在床上闭目休养的殷屠忽然听见房间门开关的声音。

秦岁已松开手，苍白的脸上浮现几分红：“是弟冒犯了。”

“什么？你怕是被他骗了，本没有这本书。”禾青看着边墟，叹了气，“这本也不是什么特殊术法，不过就是行为之罢了，你要是豁命去也能到。”

夜炀心下一，急忙低下：“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将他送去翎城。”

不远的地上躺着赫兰的尸首，他的表情还停留在死前那一瞬，目眦裂地怒视着前方，仿佛还有万般不甘。

小七抱着一块石走了来，小心地将石放在桌上，像看宝贝似的看着。

小七照了，没想到绿芽竟然真的以可见的速度缓缓生长了起来，叶卷叶舒，一会儿就长成了。

禾青见状立刻走过来将手上覆在他的：“你先冷静些，他现在能活着就说明他命大，还死不了，倒是你的伤反而还重些，你再这么不拿自己的当回事，只怕是看不到他醒过来了。”

秦岁已因禾青的话愣住了。

边缘的山断裂，造成天坑变得更大了。

“封印？”秦岁已想起了之前边墟告诉他的事，“或许是他自己的。”

夜炀看了看赫兰的尸首：“尊上，要将赫兰的尸首葬回袭渊吗？”

“芍药？”小七好奇地看着它。

鹤州城客栈。

“尊上，那两人属下已着人送往抚仙宗了。”夜炀现在离褚后，他看了看这场面，“已经……结束了吗？”

“……芍药。”殷屠说。

“你又跑哪儿去了？”殷屠睁开双。

“这是秦岁已的草。”小七伸指摸了摸那颗小芽。

虽然绛烛手下留情没有取他的命，但他还是受了不少的伤，休养了几日才算好转起来。

“我想知他的什么，他说等长大了就知了。”

殷屠皱了皱眉，冷哼：“那个人族的东西你也留着？”

“我回了一趟岩，取了东西。”小七笑眯眯地说。

……

秦岁已气急攻心，忽然涌上一铁锈般的腥气，一张嘴就吐一鲜血。

秦岁已靠坐在床边，嘴还是有些苍白：“他应该是为了让赫兰只把属于地脉之源的灵力走，而不至于伤及他自。边师弟曾经同我说起过，他在这本古籍中看到的方法。”

“不是草啊。”小七惊讶地看着面前盛开的，“这是……什么？”

禾青每日来来去去，经过多次诊断，终于判定：“他神魂和修为似乎被人封印住了，因此才无法清醒过来。”

“可赫兰毕竟是尊上的弟弟……怎能……”夜炀皱了皱眉。

他始终没有醒来，但也没有生命危险，他就那样睡着，每次秦岁已看着他的时候，总觉得他下一刻就要睁开睛了，但每次都以失望告终。

“不必了。”离褚转，“将他的尸首送去给翎城凤氏，也算还了他欠下的债。”

殷屠看了看那颗绿芽，忽然说：“你给它渡几分灵力试试。”

……

“这应该是他想送给边墟的吧。”殷屠淡淡说。

“自然。”禾青冷冷，“松手。”

除了夏澜每日会来替秦岁已换药之外，齐鸢然和申淮悠也常常会来找他聊天，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他们说，秦岁已只默默听着。

骗他的？

“天命如此。”离褚难得地受到了一丝惆怅。

“不用想也知，他只是为了不让你担心而编了个谎哄你罢了。”禾青摇了摇，“你们这些年轻人……”

日一天天过去，秦岁已上的伤也渐渐有了好转，只是蚀骨钉的伤还是给他的留下一些不可逆转的损伤，因此洛鄢为了寻找能炼制给秦岁已修复的药而离开了抚仙宗。

秦岁已一听，拉住禾青的手：“禾长老，您的意思是……边墟他有救？”

“自己？他为何要这样对自己？”禾青转过。

抚仙宗。

只见石中间被人凿了一个，又用碎石填满了，碎石间冒了一个绿绿的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