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就拎着这片薄薄的金属片,走了几步,捡起躺在地上的拉环,一起扔进了垃圾筒。
那里面已经乱七八糟地堆了三四个一模一样的易拉罐,或者说,曾经是易拉罐外形的废弃金属。
1500……不,1675毫升的冰凉液体灌进腹中,才堪堪能压抑住那阵焦躁混乱的火气。
不过短短的几步路,短短的七八米,从旁边休息室里传来的似乎能融化人身心的奇异热浪与古怪的气味就愈发热烈,这使得他自从上岸以后就隐隐感受到的头疼症状更明显了。
安东皱起眉头,本想离开,可是一声低微的、说不上是命令还是恳求的呻吟突然响起,把他的脚步一下子定在了原地。
“别这样……”
每天都要听上无数遍的低醇嗓音,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浓重得近乎怪异的情欲色彩,熟悉又陌生。
少年扬起头,平静无波的漂亮眼珠慢慢转向门扇大开的休息室。眺望了片刻,他转身朝那里走去。
其实不该现在过去的。
毕竟,队伍还很长。
平日里少有人来的休息室,现在已经密密麻麻挤满了人,隐约能看出是在排队,可是松散得根本不像是会出现在纪律严苛的军营中的队伍。。嬉笑与口哨声此起彼伏,那些有着与自己几乎算得上一模一样面容的青年们吵吵嚷嚷地挤作一团,上半身完全赤裸,下面也只穿着一条松垮的军裤,有的皮带都没束,裤腰垂到了胯下,坦然地握着一根发育得十分良好的粗长阴茎,正对着中间被压在床上狠干的男人打手枪。
也有人在抱怨:“叶希,你好了没有啊?下一个该轮到我了。”
——这个问题,想必身为另一方当事人的索科洛夫中尉更有资格回答。
“叶希……唔、等等……”
男人被自己年轻热情的部下冲撞得话都说不全,身体在剧烈的颠簸之中似乎快要散架了,双腿被强硬地抬举压向自己胸肩部位,肌肉因为长时间的桎梏变得僵硬,血液流通不畅,慢慢传来一阵尖锐的牵拉剧痛。“我,我的腿……好像抽筋……啊!”
也许是请求的话语颤抖得太厉害,没能让对方准确理解他的意思,青年一言不发地闷头苦干,凶猛又迅速的十几下抽插之后又是重重一挺身,整根已经完全没入肠道的粗壮肉柱又硬生生挤进去一大截,几乎要将半边囊袋都塞进去。内部填塞进的粗硕阴茎在男人平坦的小腹下顶起一个再明显不过的凸起,块垒分明的结实腹肌都被撑得变形,满是汗水的壮硕身躯小幅度抽搐了几下,男人不受控制地干呕了几声,口水合着生理性的泪水一起流了下来:“呜呃……咳、咳咳咳——!”
旁观的人群安静了几秒,不知是谁咽了口口水,有点羡慕地小声赞道:“哇,教官都被你干哭了。”
叶希喘着粗气,死死盯住教官湿润的双眼与不住翕动的鼻翼,用自己的雄性象征彻底征服这个严肃冷硬的男人的事实像是一把燃烧在他血液中的烈火,顷刻间席卷了一切,所有的理智都在一瞬间燃尽成灰。
青年红着眼低吼了一声,含糊得听不出实际意味,更像是猛兽在咬断猎物喉管之后所发出的某种得意而亢奋的本能嘶吼,他一把扯开男人盖在脸上的手臂,用力吻了下去,胡乱亲啄着那湿漉漉的脸颊与嘴唇,同时胯下猛然发力,一边用更甚之前的凶狠力道疯狂凿干,一边凑在男人耳边颠三倒四地哑声呢喃:
“长官……您,您真好,我真的好喜欢您……好爱您……”
“您也爱我……们,是不是?”所有才这么温柔,包容,不管做什么事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