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张引以为傲的脸，大概也离面目全、支离破碎非不远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不需要看到他的表情，但是依然能听到他的呼，以及扑洒在上的气息。

“那个家伙是死了吗

葬礼上会放什么歌呢。大家会以什么样的表情看着我的遗呢。

下一秒，他举起了原本用于铲屎的铁锹，再次向者的脑袋挥了过去。

他衣服上溅着血，抡着铁锹的胳膊青暴起，额上冒着汗，讲话时因为寒冷的空气而冒着白气。

我觉得搞不好他下一个要杀的是我。

尽这个抱的姿势着实非常诡异，是我整个人被他横抱在怀里，为了不掉下去，我甚至不得不搂住了他的脖。

我开始觉得这家伙大概比犯更可怕。

下面的因为此前的暴力对待，很痛。

在这绝对暴力下，人就不过是包裹着的一袋稀碎骨，血，痛苦，和恐惧罢了。

铁锹的动作停下了。

他的睛盯着被扒下的我，有什么情绪翻着。

但他刚杀了来路不明的犯。

他本可以袖手旁观，看着我被。

光是听着动静，我就觉十分胆寒——那力气是带着杀气的。

我死了之后谁去照顾银翼呢。父亲会很难过吧。母亲会来看我吗。

我梦一样了，把努力拉了上去。走了两步路，觉踩在棉上。

“穿好，回去。越晚越不安全。”他卷好了袖，准备穿上外。

我一般很少亲自动手揍人，因为这一般由我的随从或者保镖代劳。

“你不应该先跟我说句谢谢吗。”拿着铁锹的家伙终于说话了。

那声音缺乏平仄，沉如海。

或许我的脑袋也会跟旁边这还没凉透的尸一样开。

尹帝勋一介财阀三代，从小养尊优，锦衣玉，我他妈哪里吃过这亏。

拿着铁锹的人似乎是嗤笑了一声，似乎在问“这就累了？”

我用五秒钟平复了心情。冷斐凡这个人神不正常，所以他会若无其事的杀人，会嫌我走得慢把我抱起来。

“……谢…谢……”我挤了几个字。

如果被铁锹那样拍的话，殓师应该会很辛苦，得大工夫才能把我的脑袋填充成正常的样吧。

我已经看到了脑袋变形了，瘪下去了，就像西瓜被砸在地上那样拍得稀碎。

就在我这么胡思想的时候，冷斐凡扔掉了铁锹。

走路都困难了起来。

他厚实的颈动脉在我的臂弯里动。

但挥着铲的男人依然没有停手，似乎是觉得已经碎掉的颅骨拍起来没什么意思，他开始拍这家伙上其他地方。一下一下挥舞着铁锹，就仿佛这是一劳作。

但是此刻我离地愤怒，以至于我想亲自踩爆对方的。

“住手——不要再打了！！！！”我努力用已经完全哑掉的嗓恳求。

我本能的察觉了其中的嘲讽。

血染红了木刨，他依然没有停手。

是冷斐凡的声音。

咣当——

冷斐凡回看了我一，意识到我跟他之间的距离因为他的步伐而拉得如此之开后，向我走来。

几天前还被我摁在厕所地板上，被迫着我的鞋的家伙，此时正举着铁锹站在我面前。

我踹到气吁吁，几乎有些站立不稳，靠在了墙上。

我一时间完完全全愣住了，本能地开始发抖。

一更为刻的恐惧抓住了我。

“你走得太慢了。”他解释。

然后他把我抱了起来。

狠狠踹起了脑袋冒血的犯。自然要踹在他的上——靴厚重的鞋底落在已经萎靡的上，就像在踩一滩烂泥。